这一巴掌，来得是无比突兀，更是让人措手不及。
南宫鼎等一众南宫家长老，更是错愕不已。
前不久，可是这冰婆婆亲自带人，要他们南宫家去给秦川上门道歉的。
这会怎么才照面，就如仇人般直接给了秦川一巴掌。
“难不成冰婆婆要我们道歉的并不是他秦川？”
这一刻，南宫家众长老互望一眼，尽皆是一脸疑惑。
这若是搞错了，那可就嗅大发了。
他南宫家好歹是外院大族，为秦川道歉已经是丢尽了颜面。
这若是还搞错了，岂止是颜面，连智商都丢没了。
这一巴掌扇在脸上，秦川也不气恼，欣然接受。
更是大大的向冰婆婆行了一礼，“小子，见过冰婆婆。”
脸颊清晰可见的指印，秦川竟无半点不满，这让在场众人完全看傻眼了。
先前那般嚣张的秦川，这会竟然认怂了。
而且看秦川，完全就是一幅做错事，等待着受训的样子。
这让他们更加不理解。
刚才他的嚣张劲去哪里了？
连赵家都敢惹，他们可不觉得秦川就会怕了姜家。
“老身可受不起你这一礼。”冰婆婆冷冷说着，跟着抓起秦川手腕，法力涌入秦川体内开始检查起来。
秦川是唯一的希望，也是小姐唯一在乎的人。
她把一切都赌在了秦川身上，她不能让秦川出现一丁点的问题。
当她听闻秦川服下了灵胚丹，这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灵胚成型，你真服下了灵胚丹？”
从冰婆婆眼神中，秦川看到了关切，看到了焦急，更有失望。
他明白，冰婆婆这次是为了帮他而来。
他很想要告诉冰婆婆自己无事，但话到嘴边，他还是收了回来。
这法丹已经有形，又何须秦川再做回答。
她如此一问，仅仅是想要一个她能够接受的答案。
不过显然，这仅仅是他的自欺欺人而已。
莫非是天意？
一丝落寂涌上心头，冰婆婆本就苍老的面孔，这一刻更显沧桑。
“赵衢所为，我自会为你做主，他赵家所做一切，我冰婆子会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
冰婆婆转身，她不愿在面对秦川。
这样的打击，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过巨大，她所有的希望，此刻尽数付之东流。
纵使希望渺茫，她依旧怀着一丝可能。
然而现在，她心中的那一丝可能已经没有了。
秦川这一路而来，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纵使起点极低，他依旧达到了那些天骄妖孽所不能达到的程度。
她又还能要求秦川什么，秦川已经足够完美。
但秦川的对手，太过庞大，庞大到她整个姜家都无力招架，甚至于整个青州学宫，也难以与之抗衡。
大楚皇子，何等身份，她又如何能将这重任尽数压在秦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