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泠奚却是有些失望,指腹微摩,“那就没有什么是一定不变的么?”
“有啊,很多。”
“是什么?”泠奚立刻流露出期待,像个乖学生听课一样,两膝并拢,身体前倾,满脸的认真。
离宛却纤指一抬,唇角轻扬:“我不告诉你。”
“为何呀?”泠美人嘟起小嘴,鸦羽般的睫毛微颤。
离宛笑了:“稚儿才把一辈子放在嘴边,我们可是大人。难道你不觉得说出‘一辈子’的瞬间,会有种类似于婚内出轨的愧疚之感?”
“出……轨?”泠奚摇摇脑袋:“这是何意呀?”
“哦。”桃红丽人抠抠耳朵:“便是成亲后,放着家中的娇妻不管,偏去爬了某个鳏夫的墙。”
小美人一讶后,轻轻笑开。
离宛替她将额前散乱的碎发,拨至耳后,亦莞尔:“这才对嘛,笑笑多好看,咱家的狐小美,哭起来是梨花一枝春带雨,可笑起来却是春色满园关不住呐。”
泠奚挥起粉拳,推了离宛一下:“殿下,你好坏,又逗我。”
“好了好了,不逗了,还想逛么?若是不逛,陪我去皇宫走一趟?”
狐小美哼哼两声,勉为其难的递去了玉手:“就……勉强答应你好了。”
此后,二人牵手,原路返回。
却在经由糖人摊时,隔着老远,便听见糖人大娘,一手举银锭,一手大拇哥,逢人就夸:“咱这小摊,今儿可遇着贵人了!大皇女她呀,可爱吃我家的糖人,传闻那都是假的,大皇女人可好了,待人可友善了,今儿糖人没做好,险些砸了自个儿招牌,大皇女她不仅没与我计较,还赏了我这么大一个银锭,真是个大好人啊。”
因着糖人摊在此地,经营已有数十年,摊主大娘为人热情,在这条街上邻里街坊的,都颇有威信,听她这么一说,旁人瞧着那银子,俱是羡慕的不行,忙道:“真的假的啊?您可不能唬我们。”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老身愿用我这张老脸,为大皇女作保。”
如此,围观群众纷纷点头应和,直呼:“传言果然不可信。”
离宛垂眸浅笑,这便是她想要的效果。
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像大皇女这样前有狼后有豹的处境,与其办上几件大事,顷刻扭转风评,不若做那绵绵细雨,润物无声。
于不动声色处,逐渐扭转着印象,待对手察觉,早已是萤萤之火,可与日月争辉。
民间制衡朝堂,不失为一计妙法。
离宛款步向前,波澜不惊间,尽是运筹帷幄的深沉流盼,狡兔尚需三窟,高明的棋者,自然亦得三路并行,民间、朝堂、后宫,合纵连横,只待时机一到,连成一片,杀他个干干净净。
而今儿,她便要去女帝的后宫,掷下第一枚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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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真的以为离宛爱吃糖么?非也(这个非也,不是我说的,是第14章离宛说的哦),她买糖人,主要是为了在民间塑造好形象,顺便坏心眼的撩拨泠奚。
泠奚难过的垂下了娇颜,委屈不已:原来……我只是顺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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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的话,目前是待定啊,正如有些小天使说的那样,毕竟她们要活挺久,孩子却不能,生离死别,还是挺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