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在聂磊的怀里略显手足无措,这种暧.昧的姿势保持了许久也不见聂磊有放开的意思。秦翰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后来还是秦翰因为脚麻得不行,强行从聂磊的怀里挣脱出来,这才打破现有的这种僵局。
面对秦翰的窘迫,聂磊倒是一如往常淡定地站了起来,走到黄衣怨灵残留的灵体身边仔细搜查他的“尸体”。
跟严天落的情况一样,他在对方的身上同样发现了植物气根残留的痕迹。也就是说,二者其实都属于同一个人底下的附庸。
虽然黄衣怨灵死得唐突,不过好在聂磊放他身上的小虫子幸免于难,及时从对方的身上跳了下来。聂磊重新将竹筒的口子对准了它的头部,不一会儿,虫子就自己重新爬了回去。
聂磊开始自顾自地收拾起地上的残局,秦翰也想帮忙的,可是聂磊没一会儿就收拾好了在场仅有的几样道具,秦翰只能被晾在一旁。
当聂磊背对着秦瀚走向书房时,秦翰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聂磊!”
聂磊半路停了下来,没有转身正对着秦瀚的面儿。
“刚刚,你那个拥抱……是什么意思?”
聂磊的背部微微一僵,他停顿了片刻,才道:“没别的意思。”
他只是有点害怕会突然失去秦翰而已。
聂磊从书房走出来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面带微笑拉着秦瀚出去吃了个便饭。
反倒是秦瀚还在纠结刚才聂磊说的话究竟有何含义,他怕自己想得太多,万一自作多情了怎么办。
一路上,秦瀚也不敢多表露出奇怪的举动,他在努力压制自己内心的躁动,就像往常一样跟聂磊相处。
等到下午的时候,聂磊叫了三个家政公司的保洁阿姨来家里收拾混乱不堪的房间。
三个保洁阿姨刚一进门,顿时脸色诧异,忙问二人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家中如此混乱。
秦瀚只好跟他们圆了个谎,直言家中是进了贼,才会遭至如此的下场。
许是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庞,一下子就博得了三位阿姨的同情心,她们尽心尽职地收拾好房间。约摸花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三人终于将整个房屋打扫得干干净净。除了那些已经坏到彻底不能使用的家具以外,现在房子基本就跟黄衣怨灵没来之前的状态如出一辙。
秦瀚热忱地送走了三位阿姨,等到他回来时,发现聂磊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窗外的夕阳打在他那左侧的脸颊上,另外那半张脸处于阴暗处,显得他的脸色有些阴霾,让秦瀚不知所云。
“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太好。”秦瀚还是头一次发现聂磊的脸色这么难看,他不免提心吊胆地开口发问。
没想到聂磊一开口,就让秦瀚大吃一惊。他说:“秦瀚,我们搬家吧。”
“搬家?”秦瀚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甚至疑惑。他问:“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家?”
聂磊抿了抿嘴唇,突然转过脸颊正对着秦瀚的双眼,神色略显忧郁:“好端端?今天家里都来了不速之客,你管这叫好端端?”
秦瀚从没见过聂磊发这么大的火气,他嘴里想要说的话全部被挡在了回来,根本无法反驳聂磊的质问。
聂磊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可能有些失了分寸,连忙跟秦翰道了歉:“抱歉,我不该说话这么大声的,刚刚……吓到你了吧?”
秦翰娇憨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愣愣地点了点头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的,你看下午来的那个家伙不也已经被我单方面的碾压了嘛!”
“那是因为它菜得抠脚。”聂磊低声咒骂了一句,“如果换了一个更加厉害的对手来,万一再像前天晚上那样……”
聂磊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多了什么,连忙戛然而止,闭口不谈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前天晚上?”秦瀚似乎听到了什么关键的字眼,立马冲到了聂磊的身边坐了下来,巴眨着双眼追问:“前天晚上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他隐约觉得前天晚上好像发生了什么,但他却又记不起来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像记忆里突然出现了一段空白,不然他醒来的时候,为何会发现聂磊会趴在自己的身上不省人事。
而他,却什么事都没有。
“什么事都没发生,你放心好了。”聂磊不愿坦白,任凭秦瀚怎么苦苦哀求就是无法撬开他的嘴。
秦瀚的心情不免有些低落。
他泄气地坐在聂磊的身旁,用手肘碰了碰聂磊的胳膊:“你要是跟我说说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就答应你搬家,你看如何?”
秦翰的算盘想得很好,可惜聂磊压根就不接他这笔账。他愣是一口否定了刚才的决策:“大叔,我忽然发现我们也没什么必要搬家的。既然他们的目标是你,那我们干脆就用‘守株待兔’的这个办法,等对手主动找上门来也挺好的。”
秦翰:“……”
这小子就这么不愿意透漏前天晚上发生的事么!很好,他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勾了起来。
看着秦翰两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聂磊不禁捂嘴笑了起来。
秦翰见状顿时就来气:“笑个锤子!”
“行行行,我不笑你了就是。”聂磊强忍着笑意,彼此间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为了转移刚才那个沉闷的话题,聂磊开始问起了秦翰今天直播的内容:“怎么样,今天平台给的合同你有仔细看了吗?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一说到合同,秦瀚的眼中一下子闪过一道精光。他冲聂磊猛地点了点头:“别说,我还真的有不懂的地方想问问你!”
“哦?”聂磊的兴致也被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