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河没有立马回答聂磊的问题,而是将茶水一口饮尽口,露出畅快淋漓的表情,大赞一句:“好茶。”
半晌,他才悠悠道:“你这看不出来吗?我现在可是占卜师的职位啊。”
聂磊:“……”
秦翰:“……”
这个地方除了顶棚还算干净整洁以外,还真的不能从这个乱七八糟的小帐篷里看出哪点跟占卜师有必然的联系。
见俩人一副狐疑的模样,尹天河不以为意,继续保持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其实我原本也不是在这个职位上的,只是这人啊活到老、学到老,我这几天突然疯狂迷恋上了塔罗牌占卜这门学科,所以自个儿摸索了一下,昨晚才临时跟园长申请调换了岗位。今天你们来的正巧,我这儿才刚开始试营业,你们算是我的第一波客人。”
聂磊面对自家这位实际年龄已经快要四十岁但看起来仍长得跟二十几岁模样的老师很是无语,他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心性,想一出是一出。
“小聂,这玩意儿还挺有意思的,要不我现场给你们算一卦?不是我跟你们吹,我这卦算的可准了。”
其实尹天河就看了三天的占卜课程就敢临时起意就地摆摊,这会儿自顾自地说自己算得准,倒有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感觉。
要不是聂磊认识此人已久,一身过硬的本事都是从尹天河那里学来的,不然他真的会把尹天河当成江湖骗子来看待。
在尹天河的身上,聂磊明白了一个道理:天才跟疯子,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聂磊没应声,反倒是尹天河看了一眼正在埋头喝茶的秦翰后,脸上闪过一丝精光。他忽然抓住秦翰的双手对其热情道:“小伙子,你坐下来这么久也不说一句话,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秦翰愣了一下,讪讪一笑道:“呃,我叫秦翰。秦始皇的秦,浩瀚宇宙的翰。”
尹天河听后,脸上更是笑开了花:“那秦翰老弟,你不介意我拿你当开业算卦的第一个对象吧?”
秦翰脸上一阵干笑,他跟聂磊本来就是有求于他的,自然是不敢轻易拒绝尹天河的小小要求。
他对尹天河释然一笑:“当然不会介意,你尽管算就是。身为聂磊的老师,相信你的占卜技术决定是一流的!”
在得到秦翰吹的彩虹屁后,尹天河脸上的笑容更甚。他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完整的塔罗牌,和蔼可亲地对秦翰道:“那现在就来告诉我一个你目前最关心的事情吧。”
秦翰看了一眼聂磊,见对方示意同意后,他仔细在脑海里想了一个问题。很快,他就有了一个清晰的目标。
“我可以找到使用这把剑的主人吗?”秦翰从聂磊的手中接过东西,放在了尹天河的面前,小心翼翼道。
尹天河瞅了一眼桌上断成两截的铁剑,挑了挑眉尾,对秦翰戏虞道:“哟,秦翰老弟,这东西来历可不简单啊。”
尹天河将铁剑的两截部位拽在手中仔细观摩,看了约莫一分钟后又轻轻放了回去,对秦翰继续后续的占卜进程:“针对你关心的这个问题,那么我将会为你占卜一副选择牌。现在请在你的心中默念五个数字,然后分别告诉我。”
秦翰停顿了片刻,最终告诉对方一串数字,分别是“6、7、26、48、52”。
尹天河按照他提供的数字,从一系列的塔罗牌当找到对应的五张塔罗牌,按照“v”型依次排开。
秦翰一眼就瞧中其中一张牌,上面画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他指着象征“48”的那张塔罗牌问尹天河:“这张是什么?”
“圣杯五。”尹天河皱了皱眉头,面色凝重道。
聂磊见状,忙问:“老师,这张牌不好吗?”
尹天河抬了抬手,示意聂磊先不要打断他脑中的思绪:“先让我理一下思路,你这组塔罗牌的牌面……很矛盾。”
秦翰一听,心里当即一阵咯噔:“老师,你说的很矛盾,是什么意思?”
“哎呀,你别这么紧张嘛,听我慢慢解释。其实你这个牌面啊有两种解释的答案,就看你怎么选。第一种就是你能找到你想要找的那个人,并且就在不久的将来,整个过程看起来很顺利。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结果看起来可能有些不容乐观,因为在事情的最后,会发生一些让你情绪低落的事情。第二种答案就是你不找这个人,中间会发生一些让你不愉快的事情,但总体来看,结果还是好的。”
尹天河的话简单归纳就是让秦翰先苦后甜或者是先甜后苦,二者选一。
这下秦翰彻底犯难了,这到底要咋选,他向来就是个选择困难症患者。
他将目光移向聂磊,对方立马心领神会,从口袋里取出一枚硬币:“既然你这么纠结,不如我们抛硬币决定吧。正面选先甜后苦,背面选先苦后甜。”
说罢,他往半空中抛掷了一枚硬币,最终落在了茶几上,发出“晃啷”的响声。硬币在桌子上转了好几圈后终于倒下,是正面。
“看来老天注定要我们先甜后苦。”聂磊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
秦翰对着“先甜后苦”的那个“苦”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尹天河拍了拍秦翰的肩膀笑了笑:“秦翰小弟,不要这么悲观嘛,万一我算得不准怎么办,凡是都要想开点。”
这下秦翰彻底无语了,刚刚是谁还一直夸自己算得很准来着?
请你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