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栋价值近半亿的豪宅里头,住着的人可是当今在艺术圈名震四方的写实派大画家,钟元生。
小狐狸站在别墅的门外,认真审度着周围的环境。它嗅了嗅灵敏的鼻子,空气里头隐隐传来一丝目标的气息。
他就在里面。它绝对不会记错这个味道。
小狐狸收起嘴角露出的獠牙,一举蹬起后腿越过了三米之高的围墙,成功地潜进了钟家的府邸。
凌晨3:26分,刚进行完一场极限运动的男女各自躺在床铺的左右,彼此大口喘着粗气。
张慕青觉得口干舌燥,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里慵懒地爬了起来。她看了一眼身边正在抽烟的男人,也没顾得上害羞,直接光着身子俯下身从地上捡起了一件毛绒绒的睡衣披在自己的身上,准备下楼找点水喝。
她是钟元生交往了几个月的地下情人。因为搭上对方在圈内的关系,张慕青顺利出演了一部爆款网剧的女二,引起了不小的水花,成功地挤进了娱乐圈,成为了一位小有流量的新人小花。
以前她都是跟钟元生到酒店里碰面,今天是她第一次来到钟元生的豪宅里,也算是钟元生在变相地默认了她的名分。
这栋独栋的别墅很大,占地起码六百来平,三层之高,装修得极其复古奢华。
张慕青对这里的地理环境并不是很熟悉,出了房门,外头一片昏暗,她光是摸黑寻找墙壁上的电源开关就费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早知道如此,她就拿着手机下来,起码还能给自己打个光源。
她沿着旋转楼梯一路来到了一楼的厨房。待她打开了厨房的灯后,她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水杯,在一旁的自动饮水机给自己续了一杯热水,一饮而尽。
在她仰头喝水的过程当中,正对着她而立的玻璃窗里忽然有一抹白色的身影疾驰而过。
她吓得赶紧转过身,提心吊胆地走到门的边缘看了一眼外头的客厅,然而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多余的影子。
刚刚……难道是她看花了眼不成?
张慕青不死心,又壮着胆子走了出去。换了一个角度后,她终于看清那抹白影的身影,此刻对方正蹲在旋转楼梯的扶手上。
那是一只白色的狐狸,可爱的外表下却有一副极其妩媚的双眸。此刻,它正两眼冒着红光,直勾勾地盯着张慕青的明面看。
半夜看到如此诡异骇人的一幕,张慕青当即吓得浑身不自觉地颤抖。她想尖叫,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喊不出一句话来。
很快,那只诡异的狐狸动了起来。
它一跃跳下了楼梯的扶手,直接朝她扑了过来。而张慕青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狐狸猩红的双眼越来越近……
半晌,张慕青终于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依旧站在客厅里头,周围空荡荡的一片,还是那么的昏暗、寂静,仿佛从未有过那只狐狸的出现。
张慕青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忙慌张地抬起步伐一路冲向了三层。
直到她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卧室,对着钟元生惊慌失措道:“钟,钟哥,家里……家里好像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慌慌张张地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见鬼了呢。”钟元生不慌不乱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后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烟雾。
“对,我还真就见鬼了!刚刚在客厅里,我看见一只白色的狐狸冲着我扑了过来!”张慕青在回忆起这段惊悚的经历时,整个后背都在冒着冷汗。
钟元生一听到“狐狸”这两个字眼,脸上顿时闪过不自然的神色。他愣了好一会儿,直到手上的雪茄燃烧到了尽头烫了他一手,钟元生这才恍过劲儿来。
“你刚说的可是狐狸……?你可有看到它跑去哪儿了吗?”钟元生赶紧把雪茄丢到了一旁的烟灰缸里,神色紧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钟哥,你怎么都不先关心一下人家有没有受伤!”张慕青撒着娇躲向了钟元生的怀里,试图寻求对方的安慰。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终究还是打错了方向。
钟元生非但没有关心张慕青有没有受伤的问题,反而整个人变得极其严肃起来。他双手用力地抓着张慕青的肩膀,厉声呵斥道:“它去哪儿了,告诉我!”
“钟哥,疼!”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恐怖的钟元生,在惊吓和疼痛的双重折磨下,张慕青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说,它到底在哪儿!”钟元生脸涨得通红,尤其是血管充血的模样让他看起来又狰狞了几分。
岂料,刚刚还在他怀里喊疼的张慕青忽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她抬起头对着钟元生邪魅一笑:“它啊,就在你面前啊。”
话音刚落,张慕青的脸上浮现出了一副狐狸的媚像。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她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钟元生的脖子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钟元生的脖子处很快就被咬出了一丝血沫,他一阵吃痛,立马意识到张慕青是被狐狸给附了身。他强忍着痛意,双手用力地掰着张慕青的牙齿,想要此次减轻他脖子上的伤势。
双方拉扯了将近三分钟有余,整个房子的光源也因为小狐狸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力而变得忽明忽暗。
直到钟元生亲自将张慕青的脑袋撞到了坚硬的墙壁上,留下一串惊人的血印后,附着于张慕青身上的那股奇怪力量才骤然消失。
他伸手捂了捂自己脖子上被咬破的伤口,一股滚烫的热血从他的指缝里渗了出来,他整个人疼到嘴巴一直在抽气。
“呵,不愧是鼎鼎大名的艺术家,这杀起人来的狠劲这是跟你下笔的速度一样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