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在身后冲他叫唤了一声,有些不解他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秦翰头也没回地冲它摆了摆手:“我有事出去一趟,你留下来看家,没我的允许哪儿也不准撒野。”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洞门口。
墨玄冲着秦翰离去地背影嗷呜一叫:糟糕,没人管饭,还不能随意出去,果然骗人是要饿肚子的喵_(:3)∠)_
……
秦翰兜兜转转还是来到了极寒之地。只不过这一次他来得极为隐秘,特意绕开了阴差的视线,一路悄无声息地闯入冥府的至深处。
所以当他卷土重来时,烛龙对此颇为意外。
“哟,今儿是什么风把你这尊大佛给吹来了?”烛龙蜷缩着龙身趴在地上,听到冰宫外传来的动静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懒洋洋地抬了抬头,瞥了来者一眼。
对于烛龙的冷嘲热讽,秦翰不以为意,他淡淡道:“之前不是欠你一个答案嘛,你忘了?”
“嘁,还以为你这贵人喝高了便忘了这事,敢情你今天人没喝糊涂。”烛龙饶有兴趣地爬了起来,来到秦翰的跟前,跟他隔着一堵厚厚的冰墙遥遥相望,“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说来与我听听,让我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倒霉,被你这瘟神给看上?”
“小虫,你再变一次他的模样,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烛龙自然知道秦翰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他忍不住趁机挖苦道:“啧啧啧,我竟没想到你还有这般特殊的嗜好。祸兮,之前我信了你的邪,结果被你当成猴一般戏耍,今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着你的道。”
秦翰的眼中顿时燃起一抹失落的神色:“是么。你当真不愿变?”
“不变。我就不信你难道还能硬闯进来逼我就范不成?”烛龙自认为自己是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栽倒两次,即便是秦翰亮出魂渊剑,他也能忍得住。
然而他好像低估了秦翰的实力,他要真疯起来,这小小冰宫岂是能阻止他达成目的的存在?
于是,烛龙身在冰宫里还没得意几时,下一秒,他亲眼目睹了秦翰拿着魂渊剑试图劈开冰宫最外层的封印。
当即整座冰宫一阵地动山摇,晃得烛龙惴惴不安,不得不激动地破口大骂道:“祸兮,你疯了吗!”
虽说他曾经是有想过诱/惑秦翰让对方帮自己脱身,可真等到对方付诸行动的时候,烛龙却慌了神。因为他知道擅自逃离冥府的结果也只是会遭受更加痛苦的刑法,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将来刑满出去了还是一条好龙。
秦翰闻声,脸上不免露出一丝苦笑。
是啊,正如烛龙所言,他是疯了,竟然会为了一个他曾经最讨厌的男人而陷入痴狂、百般难受。
秦翰胸口传来丝丝悸动,手里挥舞魂渊剑的速度越发迅猛。
刀光剑影之下,一道道锐利的划痕在冰宫的外墙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整个冰宫在为之颤抖,整个雪原在为之咆哮,厚厚的冰墙以及那囚笼的封印终在秦翰的手刃下,支离破碎……
冰宫轰然坍塌,猝不及防,一块块沉重的冰石从天而落,烛龙无处可躲,只能平白无故挨了这几下,身子不免多了些新的口子,已有不少的鲜血流露而出。
当他艰难地从落石堆里探出脑袋时,秦翰已经逆着光来到他的跟前,蹲了下来。
“哎,小虫,你受伤了。正好我这次带了不少的草药,你要不试试?”
烛龙:“……”
想害死我直说,不用这么虚情假意quq!
不等烛龙同意,秦翰已经擅自向他伸出了魔爪。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口处取出一记黑色的膏贴,用力地摁在了烛龙先前被魂渊剑划伤的一处地方。
这一记膏贴下去,可谓把烛龙全身跟痛觉有关的神经一触即发。
他下半截龙身压在冰石下,上半截龙身暴露在空气当中,本想针扎一番,却处处受制于秦翰魔爪之下,身不由己,苦不堪言。
雪原之上,皆是烛龙鬼哭狼嚎般的悲鸣。
相信这巨大的动静很快就会迎来冥府的注意。时间紧迫,秦翰不得不抓紧速度去试下一剂草药。
短短一刻钟内,烛龙上半身除了被冰石砸中而呈现出的创伤,其他伤处皆被秦翰施以不同的用药。
他不光外敷,连内服也不放过。几番下来,烛龙被折磨得半死不活。这罪遭得可不比他蹲这大牢来得轻松。
“祸兮,你这哪是来救我,分明是要来害我!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干脆一点,你杀了我得了!”
“杀你?你怎可把我想得如此龌龊。”秦翰不光不会杀烛龙,还会好好留着烛龙一命,以便他将来试更多的药,直到成功的那一刻。
听到秦翰这般诡异的回答,烛龙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他思来想去,既然秦翰绕来绕去,最初的本意也不过是想看他换个皮囊,干脆他就好好遂了他的意,也好过受这些冤枉罪。
烛龙心里一片悔恨,悔自己为何非要逞一时口舌,恨自己无能在同一个人手里栽了数次,可惜这世上偏偏就是没有后悔药可言。
他暗中发动法力,在秦翰还没下另一副猛药之前,他给自己披上了鸿运星君的皮囊。
谁知秦翰顿时停下手里的动作,单手温柔地敷上那张酷似鸿运的脸庞,失神地望着他道:“下次你要是早点变,我肯定不像现在这般待你。”
烛龙无语凝噎:“……”
祸兮,你这么变/态你自己知道么?
等等,还有下次?淦ヽ(`~)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