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点头,“好。我会联系关公掌控舆论,尽量将影响降到最小。”
舆论……沈奕看着西装笔挺,淡定从容的说要掌控网络舆论的沈恪,突然就愣了一下神。
原来,自她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见到南甄。
那个长远的梦又出现在她的脑海,南甄坐在她墓前的画面就像有生命一样一幕幕在她眼前展开,那盒乱七八糟的盒饭,一句又一句莫名却沉重的道歉,那些落在墓碑上的孤冷而疯狂的眼泪,他离开墓园时决绝与义无反顾的背影,那块从胸前的口袋抽出来的手帕,还有那瓶带走他生命的酒……
梦里的两年不是眨眼即逝的两年,而是一天又一天堆积起来的两年,那两年里,有无数的阳光、风雨、草木,却只有一个南甄从始至终贯穿她的时光,给了她悠长的孤独里一个“再见”的期许。
即使她清楚的知道那是梦,是她上辈子死后的故事,她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沈奕知道自己这么荒唐的担心有些可笑,但她还是忍不住问沈恪:“南甄怎么样了?他怎么不来看我?”
然后,沈奕就看到沈恪露出了与当时她问倪辰君时如出一辙的僵硬,甚至为了回避,他还刻意躲开了她的视线。
只一瞬,沈奕就觉得浑身发冷。
她也僵了僵,才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恪的眉眼间竟然露出了些许悲痛,“小奕……”
沈奕扯了扯嘴角,心底突然冒出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她僵笑了两声,“爸爸你怎么这个样子,别告诉我他死了,哈,这个笑话我能笑一辈子。”
沈恪猛然抬头看向她,似乎很诧异她能知道这件事。可神情几度转变,都没用说出话来。
良久,他才低低道:“有时候,生活与生命,本就是个笑话。”
我们穷极一生,也只是让这个笑话看起来不那么像个笑话而已。
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