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徽如此嘴脸,看得君潋更是无比厌恶,他冷漠地瞥了一眼这位阴险狡诈的国师大人,道:
“还真是大言不惭!”
缪徽根本对这个说法没什么抵触感,他轻嗤一声,转而便重新将短刃放在了卿云颈上,微微用了些力,那力道甚至于让本金重伤的卿云脖颈处又有鲜血渗出。
缪徽料定君潋会就范,当即便得意扬扬地开口道:
“巧了,本尊就是大言不惭,既然摄政王下都下来了,就莫要再走了。”
“放弃抵抗,否则你动一分本尊就往你这位尊贵的太后娘娘身上划上一刀,这若是挨上几刀,恐怕太后娘娘这身娇体弱,受不住了本尊可是概不负责啊!”
缪徽赤裸裸的威胁之下,这数十万军队当即便张弓齐刷刷地对准了同样是受了伤但却依旧临危不惧的君潋。
完完全全的十面埋伏!
缪徽明目张胆地拿卿云作为筹码威胁,君潋握紧了拳头却硬生生地压下了心中的杀意。
卿云看着君潋被威胁,心中更是无比苦涩,她咬着唇角,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痛苦一样,只是一遍遍地开口说道:
“阿潋,不要,我不想你这样……”
君潋看着重伤且急切的卿云,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握着长剑的手。
眉上青筋暴起,向来孤傲的君潋紧皱眉头,终究还是为了心爱之人选择了放弃抵抗。
因为他赌不起。
如今卿云的命,在那个缪徽手中。
他不敢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
缪徽就喜欢看君潋这不肯服软却又不得不听他命令的样子,奸计得逞后他更是朗声大笑道:
“看来,摄政王还是舍不得太后娘娘受到任何伤害啊!”
“既然如此,锦年,你去封了摄政王的穴道和真气。”
白锦年虽然也有些心疼卿云,但却并没有违逆半分缪徽的命令,非常警惕地上前,在靠近了君潋之后伸出手,快速地封了君潋周身大穴,素来温和中的声音中亦是带着几分的冷冽:
“摄政王,得罪了!”
君潋任由白锦年所为而不动声色,只是凝视着不忍心见他这样的卿云,仿若没事人一样地勾唇轻笑,还眨了眨眸子。
君潋毫无反抗的意思,缪徽这下更加确定卿云对君潋的重要性了,不免打了个手势,道:
“摄政王为了太后娘娘能如此,本尊甚是佩服,既然这样,那就请吧!”
缪徽达到了目的,心中窃喜,已然吩咐白锦年要将君潋带下去,但就在此时,突然间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紧接着一拳便直接砸向了刚刚准备提步而走的君潋。
那拳头从身后而来,白锦年一时间没有办法及时阻止,而本就受了伤脸色惨白如纸的君潋就那样硬生生地挨了那来势汹汹的一拳。
“阿潋!”
卿云恨不得将那出手的人碎尸万段,眼看着君潋受伤她无法阻止只能失声惊呼道。
君潋被封了周身真气,几乎是硬抗那身为九境高手的卡拉翰的一拳。
君潋心神被震动,一口鲜血便直接吐了出来,身形萎靡,摇摇欲坠。
白锦年见此情形,终于是伸出手抚了一把重伤的君潋,对着那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共计的卡拉翰冷声开口道:
“住手!”
“卡拉翰,你可知此人对本宫和国师有多重要?你怎么能伤他?”
卡拉翰本就是在一旁看戏,如今见君潋为了卿云自投罗网,这心中憋着的仇和怨让他看准了机会当即便出了手,如今做都做了,以他豪放粗犷的性子自然也不会道歉,当即便道:
“太子殿下这么说就不对了,本王与殿下联盟的条件就是向大雍报仇雪恨,一雪前耻。”
“如今这大雍摄政王为了一个女人被擒,本王还没有向你们要人,不过是微微出了口气,太子殿下就这么不满,还曾将我们草原儿女放在眼里吗?”
卡拉翰和君潋本就是死对头,卡拉翰是个汉子,此刻也不是太想趁人之危,他就是想为屡次败在君潋手中的自己出口气。
如今君潋因为卿云心甘情愿沦为阶下囚的事情,倒是让他觉得自己这个敌人很有担当,不想再小人行径了。
白锦年冷觑了一眼这就知道张牙舞爪叫嚣的这位莽夫,用半挤兑半劝说的口吻道:
“本宫听闻草原儿女最是光明磊落,根本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如今王爷难道是应该偷袭的时候吗?”
“王爷统率三军,如今大雍主将已失,一国摄政王和皇太后皆已经被擒,士气必定大减。卡拉翰王爷不是立志要攻破大雍一雪前耻吗,如今正是大好的机会,王爷何必和一个无法反抗的摄政王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