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果果觉得良心过不去,便转身跑开了。她知道容华城到客厅去了,于是追了过去。但是,这会容华城正跟三师兄和四师兄交待事情,她不敢进去,就躲在门外偷偷往里看着。
只见那三师兄和四师兄果然不和睦,即便是站在一起,也会刻意分开一些。容华城跟他们交待完,他们便行礼离开,出来的时候仍然会刻意错开,一前一后地出门。
黄果果不好意思地扒着门口往里望着,见被发现了,便讪讪地捣着手指说:“白衣哥哥,又是我。”
容华城笑着朝她招招手,黄果果便一溜小碎步地走过来,说道:“白衣哥哥,这件事都是我不好,你能不能饶了他们啊?”
容华城说:“他们违反庄规,理应受罚啊。”
黄果果说:“那能不能少罚一点?你看,昨天大家都淋了雨,上午又挨了打,中午连饭也没吃,下午再让他们跪七八个小时。我怕他们会晕倒。白衣哥哥,本来大家是陪我玩的,结果却受罚了,这事因我而起,现在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能不能,别罚那么重?至少让他们缓两天,等伤好了再罚?行不行啊?”
容华城说:“果果姑娘,如果你真把在下当哥哥看,那在下还真要说说你。你啊,这次确实是太胡闹了!怎么能跟着他们到处乱跑,还在外面过夜呢?真是太不像话了!而最关键的是,你们跑出去,怎么能不跟我或是谁打声招呼呢?万一你在外面出了事,我都不知情,你说,到时让我如何向柳教主交待啊?”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行了,既然你来求情,那就让他们少跪两个时辰吧。”
“能不能再少一点啊?两个时辰,也要吃晚饭了。要不然我也来承担一部分责任,给他们再减一点吧。”
“好吧,但是要告诉他们,虽然可以不罚跪,但其他的惩罚却不能少!让他们每人将《庄训》和《帮规》各抄一百遍,明天交于我。”
“嗯嗯,好的!”
“果果姑娘,实不相瞒,其实在下已经把你当妹妹看了。”容华城坦言道。
“嗯嗯!”黄果果使劲点点头。
“所以,身为哥哥,为了防止你以后再这么胡闹,我希望你也能熟悉一下庄训。”
“嗯,好!”
“我的意思是,果果姑娘也要认真地抄一遍才行!”
“啊,我也要抄啊?”黄果果撅着嘴说:“我的字很难看的。”
容华城轻轻笑了笑说:“认真去抄就好了。”
另一边。
吕榕小心翼翼地将那把琵琶包好收到琴盒里,而后对柳晨晚说:“仙尊,不知您听说了没有,现在江湖上有伙贼人甚是活跃,他们无恶不作,气焰极其嚣张。”
“嗯。”柳晨晚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吕榕继续说:“那伙贼人不仅贩卖人口,还盗取紫河车,手段极其残忍,简直是人神共愤啊!”说着偷偷看看柳晨晚的神情,见对方仍没什么反应,便接着说:“这伙贼人始终逍遥法外,弄得坊间人心惶惶。您说,朝廷怎么就不花大力气去抓呢?”
柳晨晚说:“那不定又是谁在后台撑腰呢。紫河车,乃是大补之物,不定多少达官显贵等着用呢。”
“是是是,您说的是,属下也觉得这事必有蹊跷!只是,”吕榕欲言又止,而后无奈地摇摇头,说:“唉,咱们这武林中人还好,只是苦了那些寻常人家的女孩啊,尤其是不会武功的,必定要整日担惊受怕了。”
柳晨晚听了不禁站起身,说:“那我家小元夕岂不是也要担惊受怕了?”
“这……”
“不行!小元夕没有哥哥的保护怎能睡得安稳?”柳晨晚说完便出了屋。
吕榕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说:“但愿属下的好心,别办了坏事。”说着抱起琴盒,亲自送到库房锁起来。而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其实,您根本不需要属下出什么主意,您只是故意逼着属下说出来,好让世人都以为您六神无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