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榕在家闭门思过,但门外却被布了岗哨,即便是仆人进出拿取东西也要经过盘查。
吕榕心里很明白,其实自己被软禁了。虽然仙尊没有治自己的罪,但实际上已经不再信任自己了。他感到非常沮丧,因为平日里忙惯了,现在突然静下来,觉得很不适应,心里空洞洞的,脑子里也一片空白。他呆呆地坐在桌旁,盯着自己的帽子发呆,有时用双臂枕着下巴,有时就轻轻用手摸着帽子上的祥云帽正。
虽然房门没有上锁,但行动却受到限制,如今他全部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这间屋子了。一开始,他也曾经试探过,但门外的守卫却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
当时,他陪着笑脸说:“总得容我去趟厕所吧?”
而守卫却说:“不是已经给您备了恭桶吗?您就在屋里解决吧。”
吕榕尴尬地说:“在屋里?那味道多大呀?”
守卫说:“对不住,仙尊交待了,怕您出去有危险,所以,您就担待着点吧。”
吕榕没办法,只能作罢。这天,他在屋子里坐着,就听外面有人说话,听出是凤瑶的声音。而后房门被打开,凤瑶端着托盘走进来,然后快步来到桌旁,一面将饭菜放下,一面悄悄地朝吕榕使了眼色,等吕榕会意了才匆匆出去了。
吕榕抬起盘子,看到盘底粘了张纸条,揭下来看,上写道:“仙督,我们一起逃走吧!”
吕榕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逃?往哪逃啊?”然后将纸条扔进香炉烧掉了。他想了想,怕凤瑶做傻事,便到书桌旁拿起笔,写了个小条:“公道自在人心。”然后同样粘在盘子底下,放回托盘。
容华城等人进了燚珝城后,便径直来到东星派的庄子外。大家下车下马,容华城走上前向门房递了名帖,没一会,丁老帮主便和儿子丁嘉一同接了出来。大家依次见了礼,而后进了庄子。来到大厅,分宾主落座,主人家命人上茶,然后就和客人说话。
丁老帮主当然最关心钱款被盗的事,所以最先提及的也是这件事。容华城毫不隐瞒地把在合河县发生的事详细讲述一遍,又把这几天他们调查的情况讲了讲,但始终没提到暗桩的事。孙氏兄妹和司源也都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述说一遍。大家坐在一起分析案情,商量着该如何去填补这笔空缺。
说到这,丁老帮主不禁提起一个人,他说:“不瞒盟主说,老夫昨天有幸结识了一位朋友,此人仗义疏财,听说鄙庄在发放钱粮,便慷慨解囊,而且一出手就是三万两啊!”
容华城和孙氏兄妹听了,大为惊讶,而黄果果则被那一大笔钱吓住了,不禁悄悄朝几个小伙伴看了看。大家互递了个眼神,却不敢插嘴。
容华城问:“竟有这么豪爽的人物?在下实在想见见!”
丁老帮主说:“是啊,俗话说:‘善财难施’啊,自己的钱,怎么花都行,但若要向人施舍,可就难喽。”
孙正阳好奇地问:“这位朋友是何许人啊?”
丁老帮主说:“他是南梁国的商人,经常往返于两地。这回是到这边收账,结果遇上洪灾,二话不说,就找了老夫。”
孙正阳听了不禁赞道:“还是个外国人啊?那就更值得称颂了!”
丁老帮主点点头,对容华城说:“回头,您可一定得见见!此人性格豪爽,为人干练。老夫与他甚是投缘呢!”
正说着,就见仆人前来递贴,说是昨天那位郭公子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