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笑了笑,说:“的确,人各有志,也各有所长,你堂哥武功虽高,但并不适合做家主,虽然他心性也不错,却过于温和了!要想担起那么大一个家,光靠着好脾气可不行。若是不能威慑武林,势必是要被人欺负的。不过好在容家人才辈出,所以只要那武林盟主还姓容,就还是一脉传承的。另外,这当家做主,理应让那有才能的人去当,不论是大家也好,小家也罢,都是这个道理。子文啊,本王认为你就相当合适,你也说了你爱管家,你确实是这方面的人才啊!”
容华墙被说到心坎里,美滋滋的,但表面还是假意客气了一番。
齐王接着说:“目前呢,咱们要配合着演那场戏,所以需要一些你堂哥和徐疆的笔迹,不消说得太重,只说他与徐疆曾有书信往来,知晓一些内情,有个由头叫他下狱就行了。如此一来,就算他日放他出来,他也不好意思再当那个家,位置自然是你的。”
容华墙点头,说:“笔迹好办,我可以拿一些他们往来的信件。”
齐王点点头,说:“好,本王就等你消息了。”
等容华墙走了,齐王的心腹便迎上来悄声对主子说:“小人听说那徐疆素来与武林盟主容华城关系最密,好像他那二徒弟还是徐疆亲自保举的,想必平日里,多有书信往来。依小人看,那大金丹之事,容华城未必就不知情,只不过是暗中苟合,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罢了。”
齐王听了冷笑着说:“是啊,那小小的徐疆不过一介武夫,能掀起多大浪头,他的身后当然要有人撑腰啊,不仅是他,还有东宫呢。”说着朝心腹使了个眼色,那心腹忙凑到近前,而齐王则压低了声音说:“到时候命人按照他们的笔迹写封信,要把大金丹的事加进去,还有东宫。”
那日,徐娘子在旅店里生了孩子,到现在还没出月子,所以不能见风,李煜就让人把车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又在里头加了两床棉被,而后扶着她们娘几个上车,慢慢朝东南而去。
一路上生怕颠簸,所以走得很慢。李煜想,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到跟前照料,于是就在路上托人买了个小丫鬟跟着伺候。他们又住了几次店,李煜都是忙前忙后,把娘几个照顾得非常周到。徐老太太非常感激,徐娘子看着眼里,也是感恩的。只不过,徐老太太天天念叨儿子,还希望着他能尽快赶过来,但终有一天,徐娘子实在忍不住,就把实话说了,老太太听了,抱着媳妇痛哭一场。
李煜在门外听得难受,也跟着落了泪,结果正巧让丫鬟看到了,丫鬟也不知情,就大声问了一句,里头的徐老夫人和徐娘子这才知道,原来李煜竟是那么重情重义,于是更是感念他的好了。
李煜很想写信给师父,但是师父曾交待他不要在信里透露地址,所以他只能等到了地方安顿好徐家母子后,找机会当面再说。他就这么赶着车,带着徐家老小重新上路,不几日就来到了燚珝城。一进城,他总算安下了心,也没回家,直接到靠近城郊的一个小街坊租了套院子,将母子几人安顿在内。
其实那离他们李家帮也不是很不远,但他可没告诉家里头。等一切都安顿好了,他才回家。李老爹看到他突然回来,倒是吃了一惊。他也没说实话,就说师父又让他回来帮着师兄丁嘉一块照管粥棚。
从那以后,他便经常过去徐家住的地方照料,而且每次都会带些米面和日用品,但从不进去,都是让人在门外卸车,再让里头的丫鬟搬进去。后来,他又花钱雇了几个能干的丫鬟婆子过去伺候,徐老太太及儿媳不再抛头露面,从此隐姓埋名过着小家小户的日子,倒也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