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晚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也不知怎么的,晚上就是睡不着,好像心里总搁着事儿。他担心小元夕,所以打算抽空下山去看看。
其实自从上次受重伤,他还没有见过她。昨天早晨起来,他又觉得心口阵阵闷疼,然后就看到吕榕匆匆走来,他预感到有事,便一直注视着对方。
等吕榕走到跟前,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先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吕榕不敢耽搁,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了上去,说:“属下还没看,是贵人托人连夜送来的,好像很急。”
柳晨晚一看到信封上写着加急两个字,立刻皱紧眉头,抓过信拆了,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再也坐不住了。
他霍得一下站起身,说:“不行,我现在就下山,碧湖山庄要出事!”
吕榕惊讶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柳晨晚把信扔给他,而自己则走去箱柜前,拿些必备的物品,吕榕大致扫了一眼信,也赶紧过去帮忙。因为平时经常帮着收拾行囊,所以都知道要备些什么,也不用问,只管去装。柳晨晚见他过来,自己倒不动了,站在那里等着。
吕榕很麻利地把一些应急的药品和常用的小东西放进一个锦囊,系好了放在桌上,又走去装盘缠。他伸手在柜子底部拉出一个匣来,上面锁着一把“五行”锁。他快速地拨了“金水火土木”几个字,没有打开,于是又拨了“土金水火土”几个字,仍没有打开,这时,只听锁扣内传出啪的一声响,他知道再拨错就要被锁死了,也就不敢再动了。
他抬起头问:“您怎么又改口令了?”说着便把匣子拎出来放到桌上。
柳晨晚用手指了指,说:“嗯,忘了跟你说,我改成‘水木木木木’了。”
吕榕听了,照着那个拨动锁盘,果然就打开了。
“好好的干嘛老改?”
柳晨晚说:“寓意好啊,你看,我家小元夕的小名叫果果嘛,果属木,而水又生木!我就想,就好比我用水去浇灌一株小果树,让它幸福地成长,然后它才能替我孕育更多的果子啊。所以就改成水木木木木了。”
吕榕摇摇头,一面打开匣子,一面说:“您自己别忘了就行了,要不又跟上次是的,被锁死了,打都打不开。”
“我打不开不是还有你吗?”
“很麻烦的,弄不好里面的东西就都废了。”
柳晨晚根本没听,吕榕低着头见匣子里放了一打银票,还有黄果果留下来的那块玉符以及石雕的小果子。没动别的,只拿出银票点点,知道是上次唐景隆从徐疆那搜来的,就是江湖赈灾义款的那十四万两,不过因为曾经拿到特殊渠道去兑换成随处可用的票票,现在已经只剩十三万多了。
吕榕问:“不用带那么多吧?”
柳晨晚说:“都带着,我习惯出门时腰板够硬!”
吕榕笑着点点头,把那打银票塞进一个大皮封,递给柳晨晚,柳晨晚放进自己的怀里,而后说:“把我的迷香拿来。”
吕榕转身去开另一个箱子,先是从里头拿了个全是小格挡的特殊腰带,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大盒子,把里面排列整齐的笔杆粗细的小瓶子,拿出些依次插进腰带内圈里,然后走去系在柳晨晚腰上,又在外头围上原先的腰封,接着是拴玉佩和挂饰,整了又整,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
“其他还带些什么?”
“把那个也带上。”柳晨晚用手一指,吕榕便走去拿来也系在他的腰带上,打理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