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晚笑着说:“我评什么理啊?我又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黄果果说:“就是这个姓林的,老是虐待云哥儿,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林老板听了,沉不住气了,朝外走了一点,面对着大伙说:“正好,大家给评评理,我打我自己的徒弟,关他们什么事?我是打着你了,还是骂着你了?”说着看看黄果果。
外头的人听了,有劝他的,也有说黄果果不是的。
黄果果忙搂着柳晨晚,使劲摇晃他的胳膊说:“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柳晨晚看看她说:“我说什么呀,人家林老板说得没错啊!各行有各行吃饭的碗,他自然选择干了这行,就得按照行规走啊,得罪了客,就等于得罪了衣食父母,他受罚也是理所应当的!”
黄果果气愤地哼了一声:“哥,你到底站到哪边?”
容华城却说:“说的是有理,但林老板,您也确实火气太大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我不管!我就是看不下去!”黄果果嚷着说。
柳晨晚笑着说:“你不管,让我管?”
黄果果说:“哥哥,你别打岔!烦死了!我不管,今天你就得管!”
柳晨晚问:“我怎么管?”
黄果果快急哭了,柳晨晚见状,于心不忍,便点点头,转向林老板说:“行行行,这么的林老板,先跟我说说您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行吗?”
姓林的便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而后说:“昨天好不容易接了单生意,五百两啊,就让他给弄吹了!”
柳晨晚听了笑了一声说道:“哦,原来是为了钱啊,好说,不就五百两吗?我给了。”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林老板说:“这样总可以了吧?别再打他了,行吗?”
林老板见了钱,眼前一亮,立刻就和气起来,说道:“哎呦,这多不好意思,咱们非亲非故的,这……”
黄果果很开心,拉着云哥儿的手说:“没事啦!”说着就拉他起来,和他往外出。
“诶?这件事是算了,但您要把他带哪去?我是可以不打他,但罚他总可以吧?要是不让他长点记性,那下回还得变本加厉啊!”
黄果果气得跺脚,又看了看柳晨晚,叫了声:“哥哥!”
柳晨晚看看容华城,轻轻摇摇头,说:“大哥,我是想替你省钱,可你也看到了,妹子不依不饶啊!”
容华城说:“这是义举,不算你乱花。”
黄果果催促着说:“哥哥,我不想让云哥儿再受苦!”
柳晨晚笑了笑,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票子,说道:“这样吧林老板,这孩子我买了,人总可以带走了吧?”
林老板说:“我买他可是花了六百两啊,再加上这些年吃穿用度……”
柳晨晚听了,便收回那张银票,笑了笑,说:“那要是这样,就算了,我们也是道上混的,您还欺我不懂行吗?这种小孩儿,买他的时候顶多也就几十两,现在让您赚了十几倍,别不知足。况且,他是迟早要出师的,可是干你们这行的,年纪越大就越不值钱,林老板,您可要想清楚了,错过了今天,他未必还值这个价。”
门外围观的,有不少看到那银票的,不禁唏嘘赞叹,议论纷纷,说是值了。姓林的见了,品品味,觉得在理,怕对方反悔,忙抓过银票,立即改了口。
“好好,那这孩子就归您了!”
黄果果听了,兴奋地拉着云哥儿走出房间,但云哥儿却是一脸茫然。
容华城看看柳晨晚,没有说话。
柳晨晚却嘀咕着说:“尽是麻烦。”
“云哥儿,你自由了,快走吧!”
云哥儿愣了一下,黄果果便朝他摆摆手,开心地说:“快走吧!你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活了!”
云哥儿已经完全懵了,什么也没说就木然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