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定很纳闷,吕榕是怎么未卜先知,赶在朝廷炮轰仙人谷之前就把大家撤走了?原来,他是收到了那位贵人瞿卓然——也就是柳晨晚的拜把子兄弟的口信,所以才能提前做准备,安排大家进山避险,这才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
黄果果的意思是王衡是王衡,冯忠信是冯忠信,不管他们犯多大的罪,都不能牵连他们的家人,尤其是那些老人和孩子们,还有那些没有参与叛乱的手下,更不能一概而论,必须杀伐有度。柳晨晚答应了,所以他一抽空就让人传达了自己的意思,一方面让王衡和冯忠信的家眷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方面明确表示这次不会累及无辜,并给出了两条路让他们选,一是可以继续留下来为仙真教效力,二是可以收拾东西离开。
其实那些家眷们早就知道家里犯的事,当事情败落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结果没想到老大这次居然不追究,简直是如获天恩。王衡的夫人更是感念,她不愿离开,甚至甘愿与丈夫一起赎罪。而冯忠信的夫人,以前总吵吵着要走,现在真让她走,她又不走了。不过也是,她一个妇人家,确实是举步维艰,更何况外面也没什么亲戚了,就一个寡居的妹子带个孩子,也是多年前就投奔她了,说句不好听的,她的根就在这了,所以到哪也是举目无亲,还不如老老实实和妹妹家一起,赖好帮个佣什么的,也够生计,图个安稳。
与此同时,柳晨晚又派人将拓跋氏、王衡以及冯忠信的旧部集中起来,该定罪的定罪,该释放的释放。没事的人,也都有选择的余地——留下或者离开。有的人不想走,毕竟拖家带口的也在这住了好些年,但也有胆小怕事的,担心日后生变,所以匆匆收拾东西逃走了。极少数的,情愿追随旧主,或自尽或自残,那也只能随他们去了,比如拓跋炎阳的心腹辛晓晨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最令黄果果惊讶的,还是那位守祠堂的老伯居然会武功,柳晨晚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提过,不过他说,自然都知道他是吕榕的师父,那肯定就能猜的到。
可是黄果果说:“那怎么可能猜到?你们都那么高深莫测,我怎么会知道?”
柳晨晚笑着说:“可是哥哥记得跟你说过呀。”
黄果果很确定地说:“没有!啊哈,你是跟别的女人说的吧?看,露馅了吧?”
柳晨晚握住她的手指说:“没有,哥哥就只跟你说过,而且只带你去过祠堂!”
“哼,我不信!”黄果果抽出手指,戳了戳柳晨晚的肩,问道:“老实交代,你到底带过多少女人到天女峰?”
“真没有,你是哥哥带去的第一个女孩,也是唯一一个女孩!”
“那男孩呢?嗯嗯?”
“男孩?那不就是吕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