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城看看柳晨晚,就把他离开后的情况大致讲一下。
“你走以后,我就让那家店的一个伙计去帮忙,那老板不咋样,可那小伙计人不错,什么轿子,挑夫,丫头婆子,都是人家给找的,我给他钱,他还不要,于是我就把咱们那辆马车给他了,反正咱们也用不上了嘛。”
柳晨晚说:“给就给呗,跟我说这个干嘛?”
容华城笑,说:“我不得跟你解释一声嘛,毕竟现在你管账啊。”
柳晨晚也笑,说:“我充其量也就是个账房先生,回头不还得把钱交还给您?”
“不是还给我,是还给江湖。”
“切,都一样!”
容华城摇摇头,说:“那可是义款,不是你我能拿的,回头还送灾区去。”
“灾区那边早没事了,吃的用的朝廷都送去了,还要咱们送什么送?”
“朝廷是朝廷,咱们是咱们,再说了,这本来就是江湖义款,不拿来做义举怎么能行?”
“可是那边不需要啊!钱应该用到正地方!”
“正地方?这就是正地方!我问你,灾后重建,安抚难民,善后处理,哪样不需要钱?”
“好好好,不说了,省得某人又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柳晨晚朝黄果果轻轻吐了下舌头,而对方就冲他笑了笑。
“哥哥,你说,他们到底要干吗啊?到底要搞什么事啊?”黄果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我想不明白。”
柳晨晚也摇摇头说:“不知道呀,我也猜不透那些东西的心思啊。”
“诶?”容华城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面向柳晨晚说:“你说的宫里的那位朋友,可靠吗?”
“可靠。”
“要是咱们求他帮些忙,他肯吗?”
“没问题。”
“他说话顶不顶事?”
“我这么跟你说吧,只要不是造反,还没有他办不成的。”
容华城听了笑了说:“造反倒不至于,只要能确保咱们的地南槿物尽其用就行。”
柳晨晚说:“回头咱俩再商量商量,看到底怎么去办才妥当。”
“行。”
黄果果好奇地打断道:“哥哥,哥哥,你说的那个大官是谁啊?”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这么神秘?”黄果果撇撇嘴。“不说就不说!那,你是怎么认识人家的,这个总可以透露一下吧?”
柳晨晚说:“八年前我救过他的家人,他感激我,说要报达我,而我说我不为别的,只想交个朋友,于是他就和我八拜结交了。”
容华城笑了笑说:“你真行,怎么什么巧事都让你给遇上了?还有啊,八年前?你当时也就十六吧?”
“嗯。”柳晨晚笑呵呵地说:“对啊,我十六,怎么了?”
“真会笼络人!”容华城笑着看看黄果果,说:“听到没?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就知道为将来布局了,你说他牛不牛?是不是满肚子坏水?”
黄果果使劲点头道:“嗯嗯,就是就是!”
柳晨晚却满不在乎地说:“我不为自己打算还能为谁打算?我又不是武林盟主,又不是出身名门,不像某人,从小到大都衣食无忧,要关系有关系,要人脉有人脉,我都是辛辛苦苦自己攒的。”
容华城摇摇头,笑着说:“诶,是说你呢,别把话题扯到我身上!”
“本来就是嘛!”
黄果果则好奇地问:“哥哥,那那次不会又是你自导自演的吧?”
柳晨晚轻轻戳了黄果果的脑门说:“哪有那么多自导自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