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海天气炙热,都城九月底已有凉意,而长港的九月底热到晚上暑气都散不开。
窗外,难散的暑气蒸到夜虫鸣声不止,窗内,空调输送丝凉气,把身上一天的热气一一吹散。
安夏静静看着为自己处理伤口的男人,尔后,弯唇笑起。
“这点小伤就心疼了啊,以后万一断胳膊断腿的,你不会心疼到比我先走一步吧。”
论生死,安夏比谁都要风轻云淡。
穆沉渊也看得开,闻言,他回答,“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保护你平安归来。”
“你若没有在身边,没有和我一起执行任务呢?”安夏又笑着问,“那你怎么保护我?”
撞进他幽黑幽黑的眸内,看到他眼里的情深,也看到他眼里的坚定。
“为防止有这么一天,等你加入破狼后,我会对你很严格。”
又一次在提醒安夏了。
安夏笑弯了眼,“会有多严格?”
破狼的训练会有多严格呢?
像帝域那样的严格吗?
帝域不是严格,帝域是毫无人性。
“以突破极限的要求,严格对待。”
安夏听到兴致勃勃,“是在死亡边缘不停来来回回的那种极限吗?”
如果这样的话,其实也好啊。
“不是。”穆沉渊道,俊颜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冽,“有走进死亡,感受死亡,甚至有可能真正死亡。”
安夏更加有兴趣了,“比如呢?”
“比如……”穆沉渊低垂眼帘,把眼里的狠与冷掩饰,修长的手温柔缠上新的棉纱。
“会在水里和鳄鱼一起夺食,会陡手攀爬万丈悬崖,会被成千上万的毒蚊子叮咬,还会极限跳伞。”
他说了很多很多,天上、陆地、海地,所有的极限挑战几乎全部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