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普普通通的愣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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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路白直一直想把郑鸣的事告诉妻子辛逸珂,但正如郑鸣所说,当时他负责拍照,照片上没有他再正常不过。
重点是侯智康并非当年的当事人,他爷爷不可能把每个知青都讲一遍,一个不在相片上的人,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可问题在于,侯智康言之凿凿说没有郑鸣这个人,他没必要骗人啊。
没有证据的指控相当于污蔑,思来想去,路白直只能作罢,继而委婉地提醒妻子,郑鸣教授的肝癌有可能会传染,你没事不要往他那儿跑了,毕竟要为将来的孩子着想。
辛逸珂无奈地表示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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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江头村,一辆出租车停在游客接待中心门前,一位银发老人缓缓下车,拄着拐杖朝停车场尽头的老屋走去。
敲开大门,银发老人与黄宗发一经对视,就给了彼此热烈的拥抱。
“快快快,进来坐。”黄宗发十分开心。
“老伙计,我最近遇到点麻烦。”老人抬起左手,将五指插入厚实的银发,梳理着背头发型。
“我知道你来肯定有事。”
银发老人点点头,开门见山:“路白直你认识吧。”
“村里新来的村官,听说是警方卧底。又好像不是,前些天差点被烧死,就不敢再来上班了。”
“是么?”老人干笑两声“还有他不敢的事么?”
“怎么?他惹到你啦?”黄宗发嗓音嘶哑地反问。
银发老人点点头:“路白直知道得太多了,应该是侯智康跟他说的,所以……”
“我明白。人道毁灭。”
两人对望一眼,各自嘎嘎怪笑起来。
过后,银发老人正色道:“你有好法子么?不能让警方查到我们头上。”
“侯智康的手机在我这儿。把路白直引出来易如反掌。”
银发老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道:“村里的进展怎么样?打通了吗?”
“我们死了很多人,仍旧进不去啊。”
“我一直在想,如果绕路行不通,咱们直接从江上进吧,冒险也无所谓。”
“再试最后一次。”黄宗发双眼中闪着自信而异样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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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路白直看望郑鸣的第二天傍晚,辛逸珂下班回家,进房后把公文包挂在门后,轻轻地趴在丈夫背上,双手抚过他坚实的胸膛,在他耳边小心翼翼地说:
“白直,有事跟你说。”
路白直的观察力很敏锐,将爱妻扶坐到自己腿上:“什么事这么严肃?”
“我明天要去江头村考古——白直你不要担心。”
路白直搂着爱妻纤腰:“江头村发现墓葬了吗?”
“差不多。”辛逸珂犹豫了一下,其实内心很抵触和丈夫谈江头村的事,以免又勾起他刨根问底的好奇心。
“你这模棱两可的,一定有事瞒我。”路白直心中一沉再沉:没想到我刚逃出江头村,逸珂就要回去了,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们拽入其中,怎么也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