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宫,目视着趴在床上皮开肉绽的苏沫儿,布木布泰不由得噙着泪珠。
“妹妹,真是没有想到,我们的这个姑姑,皇后娘娘,竟然这么阴险毒辣,这些年,她是挑拨害人,骚扰破坏,现在竟然连妹妹你也下毒折磨!”蓝欢欢凝视着痛不欲生的布木布泰,黯然神伤道。
“姐姐,虽然我们被害得这么狼狈,但是哲哲的诡计,终于真相大白,以后后宫,再也没有一个妃嫔会被麝香下毒了!”布木布泰呜咽道。
“哲哲为了保自己的皇后凤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虽然现在真相大白,但是我们仍然要有备无患,妹妹,我们要同舟共济!”蓝欢欢一本正经地对布木布泰说道。
“姐姐,我们以后就同仇敌忾!”布木布泰咬着银牙,舒然点头道。
再说哲哲,见喜花回头土脸地捂着下身,回到清宁宫,顿时气急败坏,大骂喜花道:“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连一个丫头都杀不了,现在布木布泰和蓝欢欢,抓到我们杀人灭口的铁证,若是她们勠力同心,禀报皇上,本宫不是生不如死了吗?”
喜花跪在哲哲的脚下,对哲哲说道:“娘娘,虽然庒妃和宸妃勾结了,但是她们不敢禀报皇上,皇后娘娘只要继续破坏干扰,煽动宫中妃嫔围攻臭骂蓝欢欢,就没有人相信蓝欢欢和布木布泰说的真相,我们只要继续围攻蓝欢欢,害她恍恍惚惚,神经兮兮,皇后娘娘就可以派人继续传播谣言,说宸妃蓝欢欢疯了,天下人会相信一个神经病吗?”
“所言甚善,喜花,继续派人每天骚扰,我们宫中的心腹,一定要日夜监视关雎宫!”哲哲瞥着一脸狡狯的喜花,从朱唇浮出奸笑。
“宸妃疯了,一个疯女人竟然胡说八道,说有人要害她,真是太好笑了!”
“看她病恹恹的,每天就会妄想,还说有人要偷她的东西,神经兮兮!”
次日辰时,清宁宫,争先恐后去清宁宫觐见的妃嫔们,在关雎宫外七嘴八舌,说得沸沸扬扬,后宫的宫人,看见关雎宫的宫女,都纷纷嘲笑,讽刺她们是神经病!
“宸妃,这个女人是叫海兰珠,还是蓝欢欢?传说她是一个野种,连亲生额娘都说她不是生的,真是不要脸!”
“外面有人说,这个贱人,就是一个南蛮子的女人,红颜祸水,每天装得楚楚可怜,狐媚皇上,还天天妄想当皇后,后来看后宫别人的肚子大了,竟然嫉妒人家,暗中派那个苏沫儿送麝香,害我们都避孕!”瓜尔佳福晋,对蓝欢欢切齿痛恨,所以只要见了一个后宫的妃嫔,她就吹得天花乱坠,把蓝欢欢骂的丑态毕露。
“瓜尔佳福晋,这个贱人,从前嫁过几个男人,嫁给皇上才几年,竟然就被册封皇贵妃,你从皇上还是四贝勒时,就侍奉皇上,现在还是个庶妃!”土门淑妃目视着瓜尔佳,故意煽动瓜尔佳福晋道。
“土门姐姐,现在只有皇后娘娘,能搞这个贱人,大家要同舟共济!”瓜尔佳福晋奸笑道。
“皇后娘娘驾到!”就在这时,清宁宫的大殿,帷幕流苏被掀开,穿着吉服,戴着钿子,雍容华服的哲哲,端庄地正襟危坐。
“臣妾给娘娘请安!”各宫的妃嫔,争先恐后给哲哲欠身道了万福。
“妹妹们都起来!”哲哲故意装作贤良淑德道。
“皇后娘娘,姐妹们一早都来清宁宫给主子请安了,但是那个宸妃,就是皇上再宠,也是一个妃子,竟然敢这么旁若无人,不可一世,每天都不请安,臣妾回忆,按照宫规,若是不知尊卑,就该杖责!”赫舍里淑妃,故意一脸愤懑地出来,对哲哲说道。
“对,每天装得多愁善感的,装得楚楚可怜,我们就不骂她了吗?”群情激愤的妃嫔,乱七八糟地喊道。
“格格,哲哲又煽动宫中的主子们闹事,要抓格格去!”关雎宫,蓝欢欢坐在床上,正在咳嗽,突然紫鹊嗔怒地进了寝宫对蓝欢欢说道。
“紫鹊,我现在还生病,若是清宁宫的人来了,你就告诉他,皇上命我可以不去清宁宫请安!”蓝欢欢瞥着紫鹊道。
“宸妃娘娘,在外面就听见你娇喘,身子这么差,还想反抗?真是自讨苦吃!”这时,突然外面传来了哲哲冷嘲热讽的声音。
“皇后娘娘,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蓝欢欢虽然心中愤怒,但是仍然全力下了床。
“宸妃,你走路怎么也瘸了?”哲哲冷笑着瞥着蓝欢欢的双腿,捂着嘴笑道。
“皇后娘娘,身体太差,臣妾在床上睡久了!”蓝欢欢忍着回答道。
“你也是本宫的侄女,身子不好,就休息吧!那些妃嫔,天天流言蜚语,闹得鸡犬不宁,但是你不要生气,睡吧!”哲哲道貌岸然地安慰了蓝欢欢几句,就带着喜花走了。
“格格,哲哲这次来,装妖作怪的,竟然还安慰格格!”紫鹊嗔怒地目视着哲哲的影子,嘟着小嘴道。
“紫鹊,哲哲是想装得道貌岸然,她是一边害人,一边装好人,一天唱红脸,一天唱白脸,我们不要生气,在皇上回来前关上宫门!”蓝欢欢颦眉目视着紫鹊,忽然嫣然一笑。
再说睿亲王府,自从听了外面的流言蜚语后,小玉儿就几次暗中进宫,故意向哲哲请安,却暗中窥视关雎宫,小玉儿虽然有些孟浪,但是冰雪聪明,她暗中发觉,后宫的人都暗中歧视排挤关雎宫,而多尔衮,却从来没有去关雎宫,她在外面听到的谣言,都是捕风捉影的传说!
“小玉儿!”布木布泰从永福宫出来遛弯,突然看见小玉儿在蹑手蹑脚地窥视着关雎宫,突然小声喊她道。
“布木布泰姐姐!”小玉儿吓得一蹦,目视着布木布泰鬼鬼地欠身道。
“小玉儿,你也知道了真相?”布木布泰拉着小玉儿,到了后宫的一个亭子里,小声询问小玉儿道。
小玉儿惊讶地目视着布木布泰,十分恐怖地说道:“布木布泰姐姐,蓝欢欢竟然是被污蔑的,外面传说,宸妃怎么是红颜祸水,怎么和我家多尔衮藕断丝连,怎么狐媚皇上,竟然都是有人故意散布的谣言,那些人口中的宸妃,整个是胡说八道,这几个月,我借着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暗中窥视关雎宫,我才恍然大悟,后宫到处都是皇后娘娘的奸细,有人在暗中破坏关雎宫和别人的关系,皇后娘娘好像暗中派人,干扰破坏关雎宫禀报真相,现在后宫,那个瓜尔佳福晋天天煽动后宫的人围攻关雎宫,原来,这些人在暗中折磨暗害宸妃蓝欢欢!”
“小玉儿,你也晓得了,这个后宫毛骨悚然,人人都尔虞我诈,我们要活,只有用自己的计谋!”布木布泰目视着小玉儿,郑重地说道。
“计谋?那个哲哲,为了自己的皇后之位,和以后的荣华富贵,真是机关算尽,她老谋深算,我们斗不过她!”小玉心惊肉跳道。
“小玉儿,你也想成为哲哲那样的人吗?在后宫,只有像哲哲那要歹毒,那样狡猾,才能最后控制后宫,荣华富贵!小玉儿,在这个世态炎凉的世界,只有手中有权力,我们才能活,才能自己当家做主!我们要想活,只有打败哲哲!”布木布泰抓住小玉儿的素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姐姐,我们和蓝欢欢联合,能打败哲哲吗?”小玉儿吓得花容失色。
“小玉儿,要想活,我们只能自己保护自己!蓝欢欢,我们从前害过她,现在可以同仇敌忾,但是日后,我们会还是要自己拉小山头!”布木布泰郑重地抓着小玉儿的芊芊玉指道。
傍晚,皇太极背着手,乐不可支地回到关雎宫,蓝欢欢正坐在床上看书。
“兰儿!你和朕一样,只爱看书!”皇太极幽默地坐在蓝欢欢的身边。
“皇太极,你一回来,关雎宫就是我的家!”蓝欢欢凝视着皇太极笑靥如花道。
“兰儿,朕刚刚看了紫鹊,她是在关雎宫内,除了朕,和你最好的闺蜜,朕已经下旨,封她为姑姑,日后后宫宫女的事,就由她来统摄!”皇太极注视着蓝欢欢,眉眼弯弯道。
“皇太极,你读古诗词,我睡了!”蓝欢欢悠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