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末枝一脸狐疑的看着段飞,出声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痊愈了,故意骗我?”
段飞反问道:“谁没事会在这装一个瘫痪病人?”
李末枝没有出声,但目光中的疑惑却也根本没有减少。大抵是上当太多,她实在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段飞的话。短暂的思考,她忽然伸手一把捏住了段飞下体。
不过结果却让她大跌眼镜,躺在床上的段飞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这一点委实有些颠覆她的认知,她根本没想到段飞这种高位截瘫患者那里竟然还会有反应。
段飞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
李末枝急忙松手,摇头后扶起了段飞道:“你自己看。”
段飞看到自己下身搭起的帐篷,眼珠子差点从眼睛里瞪出来。
别说李末枝看到了觉得惊讶,就连他自己也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霍德本的确说了最近几天他的身体会有反应,可谁知道会是那里?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过于高兴,段飞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到:“去喊霍大叔过来。”
李末枝轻哼一声,故意佯装出豪爽的样子道:“我先帮你擦完吧!”
段飞虽然已经能十分坦然的面对自己瘫痪在床的事实,甚至为此做出了各种安排。可当事情真的出现转机,他却还是忍不住的期待了起来。
他有理由说服自己安心的躺在床上,却也有更多的理由站起来。没有人愿意成为一个废人,更何况是段飞这种从小就争强好胜的人。
李末枝出门之后,霍成济几人很快便冲进了房间。
霍成济走到床边,立即出声道:“你哪个部位有反应了?”
段飞看了眼房间内的其他几人,有些牙疼道:“下面。”
身体出现反应原本是件好事,只不过因为位置的关系,事情反而变的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就连段飞自己都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人家电视上的瘫痪病人恢复都是手脚之类的部位,到他身上怎么就变的这么奇怪了?
讳疾忌医。
尽管不好意思,可他却能够分得清楚轻重。
霍成济正色道:“什么下面?”
段飞把心一横,直接道:“我刚才勃起了。”
刹那间,房间内落针可闻。
霍成济怔了怔之后,却是转头将目光放在了背后的李末枝身上。实际上不仅是他,除了哑哥一脸不解的侧着头之外,剩下的几个人都朝李末枝的脸上望了过去。
也不能怪他们会去瞎想,主要还是这个时间点委实有些敏感。擦身体就擦身体,可擦的一个高位截瘫患者勃起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先出去了!”李末枝连忙辩解,但听上去却着实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霍成济示意段飞伸手,替段飞诊脉之后道:“脉象的确有些变化,但和前两天相对并不明显。”
此前他对段飞的诊断结果是‘内劲逆散,五脏不合’,这种症状其实可以分开去对待。
内劲逆散稍微容易理解一些,程度也稍微严重点。主要是段飞内劲损耗过度,后来昏迷的时候又没有得到有效的救治,气血内耗,导致丹田内劲流逝。
而造成五脏不合的起因则是肝肾经虚、阴阳偏废,算是典型的至瘫原因。
如果只是其中一种,救治起来会很容易。前者可以服用补气的汤药,辅以银针提气。后者更是只需要一些能够调节肝肾的药物,慢慢调理。
不过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导致了治疗难度跟着呈几何倍数增加。
霍成济想了一阵道:“待会我父亲回来,让他再帮你看看。不过这应该能算是一件好事,证明治疗起到了作用。”
吃了顿并不丰盛的午饭,程披甲便提出了告辞。
段飞本来还想让程披甲暂时先保守一下身体出现反应的秘密,可谁知道对方却已经将这件事捅了出去。
程披甲几人刚要离开,一个中年男子十分慌张的跑进院子道:“成济,你家老爷子采药的时候从山坡滑下去了。”
三家村西北方向不到五公里便是连绵的群山,山上林木茂密,层岩叠嶂,至今还保留着几分原始气息。
以前山上还有不少的猎人活跃,可随着国家管控越来越严,猎物逐渐减少,做这一行的人也就少了许多。
如今除了一些偶尔因为嘴馋进山套个野兔之类的村民外,鲜少会有人往山上跑。
清晨的时候,霍德本便背着药篓,拄着拐棍上山,替段飞找一株用来做药引的野生黄芩果。霍成济虽然要求代劳,却被对方一口回绝。
不过霍德本的身体向来硬朗,在加上一手已臻化境的八极拳,所以霍德本倒也并不怎么担心对方的安全,没想到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霍成济跑出房间道:“在什么地方?”
“后山那块陡坡。”
中年男子说道:“我正打算进山套兔子,结果路上看到你家老爷子滑下去了。陡坡下面杂草太高,我喊了两声,没听到你家老爷子的声音,我就跑回来通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