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着我睡觉!”二叔把画卷松开后,整个人轻松许多。
金三盘拿到画卷后,像个小财奴把它塞到怀里,趁着我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看到古画被拿着,我不禁埋怨二叔:“二叔你睡糊涂了吗?”
二叔正端坐着,清醒道:“谁糊涂了?古画是一般的文物吗,这胖子拿走第二天还得乖乖给我送回来。”
古画送走了也好,每次看到画里的女人眼睛,总觉得她盯着自己,黑黝黝的眼神像要把人吃了似的。
第二天清晨。
二叔特地去打听金三盘的情况。
金三盘住在一个小旅馆,听店里老板说,夜里他房间传来类似家具挪动的噪音,然后服务员去看的时候,发觉金三胖表情忽然变得异常可怕,他的脸由红转紫,又由紫转绿,后背前胸全湿透了,汗如雨下,似乎受到极大的惊吓。
后来金三盘被送到医院去了。
二叔很直接询问:“我能到房间里拿个东西吗?”
老板作了个数钱的姿势:“那家伙还没交房租呢。”
二叔也没说什么,给了钱就进房间里找了一通,居然什么都没找到。
“画呢?画呢……”二叔急了。
老板也没瞒着我们,说金三盘没钱看病,把古画抵押给一家医疗机构。
二叔这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现在找金三盘已经没用了,我们约上医疗机构相关的工作人员,在侯症室等待。
进来后,我一直在观察这家医疗机构,来这看病的大多是妇女们,而且还是不孕不育的专户门诊。
二叔气鼓鼓地道:“若不是金三盘有我们家一点微薄血脉,昨晚早就被古画里的邪气入侵死!居然还敢把古画抵押给别人,看我不抽死他!!”
“您消消气,看看和人家商量一下,能不能把古画给赎回来。”我不由说道。
迎接我们的人是个商业女精英,穿着职业短裙,微黄的头发被卷成丸子状,刘海自然飘逸着。
胸牌上写着:副院长刘思琪。
在这年头,即便是乡间院长都起码要博士毕业,这女人不过25岁出头,又是个妇产科医生,居然混到副院长职位,估计里面有不少黑暗的勾当。
她修长的手指不停在转笔:“你们来意我很清楚,可惜这趟让你们白跑一趟了。”
二叔拿出一张银行卡,很直接拍在桌子上。
“10万,当作死胖子的医药费!”二叔没好气说道。
我更是好奇,二叔今年出去只是替别人祈福一趟,也能赚那么多钱?看来二叔的祈福师职业挺不错。
刘思琪微微摇头,把银行卡推了回去,拿出一份协议书,里面内容:本人金三盘自愿出售名贵古画一张,作价一百万。
“咳咳,金先生即便您要买也不是区区十万可以的,当然一百万我们也不接受。”刘思琪嘴角露出一点弧线。
二叔阴沉着脸:“你应该有听说过吕家村风水树被毁的事吧,难道就不怕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