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恢复早朝的第一天,靖国京城的登闻鼓响起,坐在龙椅上的永昌帝皱眉,看向金銮殿上的诸位臣子,随即对身边的太监总管说道:“去看看到底是谁在敲登闻鼓。”
这新年第一天早朝,居然就有人来敲登闻鼓,这是故意找晦气吗?
半个时辰后,朝中事说得差不多了,太监总管才回来,永昌帝看着他不淡定的样子,问道:“是谁?”直觉告诉自己,这一次敲登闻鼓的人可不一般。
太监总管闻言,低声说道:“回禀陛下,这一次敲登闻鼓的人乃是楚家的大公子楚柏宁。”
闻言,满朝震惊,大家都议论纷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家乃是京城新贵,不管是太后还是今上都护着他们,若是他们真的有委屈,直接来找今上即可,难不成会不为他们讨一个公道?
永昌帝挑眉问道:“公主可在?”
太监总管点点头:“公主殿下也在,楚家的人都在。楚家大爷挨了杖责,现在已经被人抬了进来。”
永昌帝听了后,淡淡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让楚家的人敲登闻鼓。”想到自家那外甥女也在,他倒是来了兴趣,这楚家啊,看来可是藏着不少秘密呢。
朝臣见状,都在心里暗暗想着:若是换作别人在新年第一天便敲响登闻鼓,肯定会很惨,可是换作公主殿下的婆家人,今上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种期待的样子。果然,人比人比死人,想到曾经那些王爷们,他们瞬间怀疑那些王爷全都是捡回来的。
楚柏宁是被抬着进来的,走在最前面的是身份最尊贵的莱阳公主陆铃,紧跟着的便是楚家的长辈,后面的便是楚家的小辈。
楚家的人都跪下来行礼,陆铃则是福福身子,随即看向永昌帝:“皇帝舅舅。”
永昌帝看向陆铃,问道:“说吧,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敲登闻鼓,要状告何人何事?”
陆铃缓缓道:“我楚家,今天要状告的是伯府黎家,状告黎家人在六十多年前曾经为了我楚家家传绣技而从残杀我楚家一门百多人性命。”
闻言,众人震惊,就连永昌帝都从龙椅上站起来看着陆铃沉声说道:“此事当真?”
楚东站出来,缓缓说道:“回禀陛下,草民乃是楚家楚东,这件事乃是从草民祖母口中得知。草民祖母名为楚湘,乃是楚家嫡亲女儿,曾经是黎家太爷的妻子。楚家有一门针纹重叠的绣法,黎家的人看中了,然后忽悠祖母教黎家千金,等到祖母教导会他们后,他们便对祖母动了杀心。黎家太爷让身边的护卫杀了祖母,护卫不忍,最后为祖母找来了假死药,最后把祖母送走。紧跟着,楚家被灭门。只是,楚家当时有一个怀了身孕的姨娘因为身体不适,在丫鬟和护卫的保护下去找了大夫。这才躲过一劫。她想要去找祖母,在途中被那个帮助祖母的护卫带走了。后来,那姨娘生下了草民父亲后死了。祖母把父亲带到原离平溪的小云庄安定下来。这才为楚家保留下最后一丝血脉。祖母临终前告知,当年就是平溪黎家为了霸占针法重叠的绣法才灭了楚家的满门。如今的黎绣,就是当年楚家的绣法。”
其实,他们是祖母嫡亲的孙辈,只是舜华说了,他们不想和黎家沾染上半点关系,这才有了楚家最后一丝血脉的说法。
“居然有这样的事。”永昌帝也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