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幡然醒悟的西弗(2 / 2)

等秋百消失在走廊尽头,空气中慢慢显现出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脸色阴沉的西弗勒斯咬牙瞪着走廊尽头,一甩袍子转过身又瞪了眼还坐在看台上的莱姆斯。这对——该死的男女!

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回办公室,西弗勒斯一路上碰到了众多撞在他身上的学生,但他没什么心情停下来给他们扣分。原来心情不好到一定份上,连扣分都无法让他开心起来。

该死的卢平,该死的狼人!回到办公室后,西弗勒斯愤怒地踢了一下桌脚。他突然发现比起波特,他更讨厌卢平了。当年就觊觎夏洛特,现在又……

但他又凭什么生气呢……西弗勒斯丧气地坐在了办公桌边,靠在椅背上捂住了额头。刚刚的行为像极了被他鄙夷的巨怪才会干出的事。他没想到秋百对他的影响那么大,足以让他的冷静自持全线破功。

西弗勒斯想了一晚上,连作业都只批改了一半。经过深思熟虑(他不愿意承认是嫉妒心使然),西弗勒斯决定跟秋百谈一谈,是神是鬼,总能见分晓,必要的情况下他不介意使用摄魂取念……只有夏洛特能够抵抗这个。

但事情总不是那么顺心。当西弗勒斯终于从逃避中走出来,视而不见的变成了秋百。地窖她再也没有踏足,反而常常跟莱姆斯走到一块。西弗勒斯差点没咬碎后槽牙。

“据我观察,夏尔小姐的单相思结束了。”赫奇帕奇的那位女同学在走廊的角落里和小姐妹说着悄悄话,“故事很曲折,夏尔小姐发现斯内普教授不能接受她,所以她接受了卢平教授的示爱。但斯内普教授却幡然醒悟了。”

“醒悟了什么?”声音低到不能再低的浑厚声音在女同学的后脑勺响起。

“醒悟他早已爱上了夏尔小姐啊!”女同学很自然地接道,说完之后她才从小姐妹的脸色中发觉不对劲,她回过头看到了西弗勒斯,“斯——斯内普教授?啊——没,我什么都没说!”

“赫奇帕奇扣10分,因为随意讨论教授!”从牙齿中间挤出这句话后,西弗勒斯没再理瞪大双眼语无伦次的女学生,而是甩起了黑袍愤怒地回到了他的地窖。

看着办公室里坩埚中冉冉升起的蒸汽,西弗勒斯气不打一处来。还要给他做狼毒药剂?该死的,多放点苦的,苦死他!切了些不影响药性的苦丁扔进坩埚,西弗勒斯的心情这才稍微愉快了点。

经过了多日的熬制,西弗勒斯终于做好了一大锅“味道非凡”的狼毒药剂,他装了满满一高脚杯热腾腾的狼毒药剂,心情愉快地前往莱姆斯的办公室。路上他就已经在期待看到莱姆斯的表情如何了。

西弗勒斯敲了下门,里面传来莱姆斯的声音:“进来!”西弗勒斯推开了门,里面竟然不止莱姆斯一个人,秋百和哈利也坐在沙发上齐齐地看向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停住了脚步,眼睛眯了起来,他的好心情戛然而止。

“啊,西弗勒斯,”莱姆斯微笑着说,“多谢。把它放在书桌上好吗?”

西弗勒斯把还冒着热气的杯子放下来,他的目光在看起来很和谐的三个人之间来回移动。

“我正在让夏尔小姐看我的格林迪洛,哈利刚好也来了,我们就一起。”卢平指着那水箱高兴地说。

格林迪洛其实是秋百来找莱姆斯的借口,她早上进入卢平办公室后,把莉莉和詹姆斯放出来,让他们跟莱姆斯叙了旧。詹姆斯想要从莱姆斯这里获得消息的意图被打破,因为莱姆斯也不比他们多知道多少,他不知道西里斯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现在西里斯到底躲在了哪里。

倒是友人见面的场景让当场的几个人都红了眼睛。等詹姆斯和莉莉难过地回到手环里,秋百也准备离开莱姆斯办公室的时候,刚好在走廊上碰到了无精打采的哈利。所以就有了他们三个人坐在一起的情形。

秋百舒适地倚靠着沙发,发出了无意义地嗯哼声,挑起了眉看西弗勒斯的表情,勾起了略张狂的微笑。

“令人着迷。”西弗勒斯根本没往格林迪洛那里看,而是运起了大脑封闭术抵抗秋百眼睛对他的影响,他冷硬地说,“你应该直接喝下去,卢平。”

“是,是,我会喝的。”莱姆斯说。

“我做了满满一锅呢,”西弗勒斯说,“要是你还要的话。”

“明天我很可能还要喝一点。多谢,西弗勒斯。”

“别客气。”西弗勒斯说。

西弗勒斯的眼睛不敢再看秋百,而是看向了哈利。他与詹姆斯如出一辙的令人讨厌的脸上竟然是大大的疑惑。西弗勒斯不愿意再看到这让人烦躁让人心塞的画面,转身退出了房间。

门”咔啦”一声关上,秋百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无踪。她都不知道这互相折磨的原因是什么,不过到这一刻她发现堵在心里的那团怒气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

“这是什么?”哈利看着高脚杯好奇地问。

“斯内普教授好心为我调制了一服药剂,”莱姆斯说,“我对调制药剂一直不大在行,而这一服又特别复杂。”他拿起高脚杯,闻了闻。又加了一句,“可惜不能放糖。”

莱姆斯啜饮了一口,发起抖来,脸上都快皱成一团了。秋百“噗嗤”笑了出来,“看样子味道不怎么样?”

“比上个月的更苦了,也许是我的错觉?”莱姆斯咂吧着嘴巴说。

“为什么要喝药?您身体出了问题?”哈利担忧地问。

“我一直觉得不大好,”莱姆斯温和地回答说,“只有这服药才能起到作用。我很幸运,能和斯内普教授一块儿工作,能够调制这种药剂的巫师实在不多。”

莱姆斯又面目扭曲地啜饮了一口,秋百伸手招来一个空杯子,为里面注满了清水。她把水杯递给了莱姆斯,说:“我建议你一口喝掉,这样能少几分折磨,然后喝一杯清水清洗一下嘴巴。”

“有道理。”莱姆斯深吸了一口气,屏着气把剩下的药全部倒进了嘴里。哈利看着莱姆斯手里的空杯子,都快要跟莱姆斯变成一样的表情了,他觉得杯子里的是毒药。

莱姆斯灌了一整杯的清水,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靠在了椅背上。秋百看到他脸上的疲态,对哈利说:“好啦,让卢平教授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先离开。”哈利点了点头,秋百又对莱姆斯说:”那我们就先走了,晚宴见。”

——今天不只是霍格莫德周末,也是万圣节。

莱姆斯瞥了一眼秋百手腕上露出来的半截玉镯,又看了看这对教母子,微笑着说:“晚宴见。”他竟对秋百和夏洛特是同一个人这件事接受良好。

秋百带着哈利走出莱姆斯的办公室,轻轻地关上了门。因为是霍格莫德周,一年级二年级的学生似乎都不约而同地挤在了公共休息室,所以走廊上没什么人。一时间走廊里只有秋百和哈利两人的脚步声,没有目的地,他们就这么慢悠悠地走着。

“你今天有些不开心,哈利。”秋百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秋百的问话让哈利的鼻子发酸,他掩饰地摸了摸鼻子,才低声说:“没——好吧,有。”对着秋百,哈利觉得自己特别有倾诉欲,他把自己没能签字的霍格莫德同意书、麦格教授不同意他出学校的事都和秋百说了。

麦格教授不知道有关西里斯的真相,她做这种决定也是为了保护哈利,但她现在还不能告诉哈利这些事情,必须得等到事情真相大白,否则让哈利知道他有一个教父,一个即将受刑的教父,秋百怕他心里会受伤。

“你看啊,三年级就能去,直到七年级,这说明你还有很多时间。”秋百安慰着说,“这一学年不行,下一学年肯定可以。”

“下一学年弗农姨夫也不会给我签字的。”哈利嘟哝着说。

到时也不需要他来签字了,秋百不悦地想。作为哈利的教母,她准备一到暑假就把哈利的监护权拿回来。虽然母爱来的太迟,但秋百希望不是完全缺失。

“嘿!开心起来。”秋百假装没有听到哈利的话,反而给哈利打起了气,“今晚还有万圣节晚宴对不对?有想好打扮成什么样子吗?”

“我不做装扮。”哈利挠了挠头说,“我入学开始就没有。”

“那不是丧失一大乐趣?”秋百摇了摇头,随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站住了脚步,“我这里有一个好办法,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她双手握住了哈利的肩膀,很快他身上的校服就像是被染色一样,被渲染成了一袭白色。接着秋百又摘了两片盆栽的叶子变成了尖尖的耳朵尖,戴在了哈利的耳朵上。脱下手腕上的玉环,把它变形成了一个王冠,戴在了哈利的头顶。

秋百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真不错,我记忆力很好。这变形术应该能在晚宴后才失效,那么你觉得精灵王子这套装扮怎么样?”

哈利前前后后左右地看了看身上的装扮,又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王冠,新奇又高兴地说:”我喜欢这个。”

秋百摸了摸哈利的头,”那就这样吧,我的小王子。等会儿霍格莫德的人就回来了,你可以去找你的朋友了。”

哈利重重地点了点头,穿着他的新衣服,蹦蹦跳跳地走了。秋百在后面笑弯了眼,这才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模样嘛!今天就穿个母子装,等她披上精灵公主的衣服,晚宴结束了还可以去禁林里溜佩格,那真是一举两得了。这一回,佩格总该让她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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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的西弗,嗷嗷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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