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百和西弗勒斯虽然戴着兜帽,但还是用了幻身咒,毕竟擅闯阿兹卡班,还是越少人看到越好。他们开始一层一层地寻找起了贝拉特里克斯。
阿兹卡班很大,总共有8层,每一层都有将近20多间牢房。秋百他们从第一层开始找起,唯一对他们比较方便的,就是每间牢房的门上都挂着时间和姓名的牌子。
找完下三层看到的都是一些只需要关几个月的犯人。“不如直接去最高一层吧,按照这种规律的话,会放在最高层?”秋百提议道。
“可以。”西弗勒斯赞成道。
与魔法部不同的是,阿兹卡班没有跟电梯很像的魔法传送梯,或者是他们没能找到,所以他们不得不一层层地往上爬。秋百布置在大门那里的魔法阵被破了,但摄魂怪们却没有一拥而进,只是派了两三个摄魂怪像巡逻一样一层层的查看。
“该死的,福吉来这里巡查也需要这样?”爬上第5层后,秋百有些不耐烦了。阿兹卡班每一层的楼梯都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每到一层他们都要寻找楼梯在哪儿。
“不,明显他会有其他途径。”西弗勒斯并不擅长运动,即使秋百有意地放慢脚步等他,走了几个小时让他感到了疲累。
“我突然想有一把扫帚坐坐了。”秋百拉着西弗勒斯进了一间空牢房,里面的小床只有一个铁架子,秋百在上面铺了斗篷才坐下,“我们休息一会儿吧,估计都中午了。”秋百挥了一下手,空中出现了绿盈盈的11点30分的字样,“啊,午饭时间到!我们来吃午饭吧!”
西弗勒斯看了眼牢房外清冷的布满灰尘的路,又回过头看着秋百从储物手链里拿出了两个大三明治,甚至还有一壶花茶。西弗勒斯可能永远没想过有这种体验,坐在阿兹卡班的牢房里吃三明治和喝茶……
在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牢房外突然出现了脚步声。秋百和西弗勒斯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秋百立刻在牢房的铁栅栏上布置了一层防护魔法。刚布置好两个穿着深绿色巫师袍的巫师就出现在了牢房外。
西弗勒斯把秋百拉到了身边,其中一个巫师说:“你看,根本没有人在这里,这就是个空房间。”
“我明明听到了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另一个巫师说。
“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呸!再怎么想女人我也不会在这里想,来这里的不都是疯婆子么。”
“比如八楼那个疯婆子?等会儿你去给她送饭吧。”
“别指望我一个人,你得跟我一起。”
“你怕什么,她又没有魔杖。”
仔细看了两眼牢房,确实没有发现什么,两个巫师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了某个转角。
“果然在八楼呢。”秋百把冷冰冰的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了嘴巴里,“我们再歇会儿吧,等他们给贝拉特里克斯送完饭。毕竟是最后一餐了,我还是很仁慈的。”
“这里可不是歇脚的好地方。”西弗勒斯说。
“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歇脚的好地方。”秋百把西弗勒斯推坐在了铁架床上,随后直接缩进了他的怀里,枕着他的肩膀,秋百满足地长叹了一声,“没有比这里更舒服的地方了。”
西弗勒斯无奈地抱紧了秋百的腰。
时光在这种时候容易被拉长,不露一丝缝隙的拥抱会温暖周遭的空气。所以当西弗勒斯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抱着秋百在阿兹卡班的牢房里睡着的时候,他内心除了惊讶就是无奈。看来他终究还是被秋百传染了心大的毛病。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2点,西弗勒斯把秋百喊醒。两个人又继续寻找起了楼梯,终于经过了漫长的时间,他们到达了第8层,门上的牌子只剩下了名字,不再有具体的时间期限。
让西弗勒斯熟悉的名字一个一个地映入眼帘,“小巴蒂·克劳奇”、“安东宁·多洛霍夫”、“奥古斯特·卢克伍德”、“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找到了,秋百停下了脚步。但她又继续走了起来,在贝拉特里克斯隔壁,她看到了想要看到的那个名字“科兹莫·特拉弗斯”,但一整层她也没能找到杜克这个名字,秋百有些遗憾地走回到贝拉的牢门前。
牢门是铁做的,上面只有一扇脸那么大的小窗户。门把手处用一根有手腕那么粗的铁链缠起来并用了一把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铁锁锁起来。锁上面设置了反阿拉霍洞开咒。
这样的锁只有习惯了用魔咒的巫师才会打不开,找任何一个麻瓜锁匠甚至是小偷,都能轻易地打开这种锁。但麻瓜不可能来这里,而秋百虽然不是锁匠,但她有超出常人的力气。解除掉幻身咒的她双手握住锁身,猛然一拉,直接拉断了锁。
把废锁扔到一边,秋百正要推门进去,西弗勒斯拉住秋百的胳膊,“她很危险,小心。”
“我比她危险,西弗。”秋百勾起凉薄的浅笑。
牢房很小,只有一张脏到看不出颜色的一人宽的小床,角落里蹲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听到脚步声贝拉抬起了脸。她早已不复曾经的美貌,皮肤变得又黑又粗糙,厚厚的眼睑耷拉着像是没睡醒,瘦瘦的脸颊凹进去看起来就像是个骷髅。她那双发亮的眼睛才让人知道这是个活人。
”你……是谁……”许久没有说过话,使得贝拉的声音嘶哑又无力,没有魔杖的她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
秋百蹲在了贝拉的面前,露出一种极其甜蜜的假笑,“我们是主人派来救你的,贝拉。”
“你……你说什么?”贝拉的眼睛发起了光,让她整个人都癫狂了起来。
“主人回来了……贝拉。”秋百的声音里充满了蛊惑,“他正在召集食死徒,对于仍在阿兹卡班的你们,他非常关注,是不是啊,西弗勒斯?”
理解了秋百意图的西弗勒斯也解除了幻身咒,摘下了兜帽站在了秋百的身后。贝拉仰起头看向了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你不是背叛了我们!你是凤凰社的走狗!”贝拉的声音像扯大锯一样难听。
秋百皱起了眉,贝拉的用词让她觉得很不适,她说:“那是聪明人的做法,主人需要的是能自由的帮助他的人,而不是被关在阿兹卡班享受摄魂怪照顾的人。”
“他……他真的回来了?”贝拉用癫狂又兴奋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西弗勒斯,看到西弗勒斯点头之后,大声叫了起来,“主人回来了?主人回来了!带我出去!带我出去!”
“是的,主人回来了。”秋百不紧不慢地说,“但他现在很虚弱,他说他曾赏赐给你一个金杯,现在这个金杯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这次我来,除了救你,还需要你的把金杯带给主人。金杯你藏好了吗?”
“藏好了,当然藏好了。”贝拉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我放在了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那里有龙把守,根本没人能拿到。”
“可是……我记得你已经没有了古灵阁的钥匙。”秋百假作为难地摸了摸下巴。
“在我妹妹那里,在西茜那里!只要我出去我就能找她要回来。”贝拉着急地说,“她和她丈夫卢修斯都是主人忠实的奴仆,他们一定也在等着为伟大的黑魔王效力!”
“哦,当然。”秋百像恶魔一样地笑了起来,“既然有他们这样忠实的奴仆,那又何必要你这样的废物呢?”
贝拉瞪大了眼睛,她在身上乱找,但除了破旧肮脏的巫师袍之外,一根魔杖的影子都没能找的,秋百给了贝拉一个固定咒之后,凑近贝拉的耳边轻轻地说:“自从你们杀了艾伦之后,我想要这样做已经很久了……我想你会喜欢摄魂怪的吻的,这样你就可以去等你的主人了。”
把贝拉用阵法捆住之后,秋百又如法炮制了隔壁的科兹莫,她带着两个人来到了监狱外,几个摄魂怪靠了过来,其中一个说,【我不能让你带走他们,人类。】
“不,我并不想带走他们。”秋百勾起恶意的笑,“这是我给你们的礼物。像他们这样擅自逃出来的人,你们有权利做处置的吧……”
【这是个不错的礼物。】
【我闻到了灵魂的香气,这个女人的灵魂给我。】
【那我就勉为其难要这个男人的灵魂吧。】
“请自便。”秋百把两个人抛到了摄魂怪中间,“那么我们就告辞了。”
摄魂怪吻向贝拉的时候,秋百已经踩上了秋摩罗,与西弗勒斯一起飞回了陆地上。寻找贝拉花了不少时间,天上已经泛起了霞光,望着霞光下自成一个世界的塔影,秋百心上的锁链咔啦断了一条。她转身握住了西弗勒斯的手,“看来去马尔福庄园做客的事情得早一点定时间了。”
“如果你需要,明天就可以去做客。”西弗勒斯沉声说。
“那可不行。”解决了一桩心事的秋百心情大好,“明天我的行程已经很满了。不如再过两天?”
“你随意,去之前送一封拜帖。”西弗勒斯说。
“那我们回去吧,西弗。我该去看看艾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