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无奈地任用了幻身咒的秋百摇晃着他的手指。他内心的怒气竟然奇迹般地慢慢消失了。但他要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把衣袋翻出来,波特!”西弗勒斯朝哈利喝道,哈利被吓的人一抖,“把衣袋翻出来,要不然我们直接去见校长,翻出来,波特!”
哈利有些害怕,但还是慢慢地拿出一袋玩具一样的东西和一张羊皮纸。西弗勒斯拿起了那个袋子。
“是罗恩给我的,”哈利立刻解释道,“他上次在霍格莫德买来的。”
秋百捂住了额头,这一听就知道是谎话,可怜的哈利。
“是吗?你从那时候以来就一直带在身边?真令人感动,那是什么?”西弗勒斯拿起了那张羊皮纸。
“一小张空白羊皮纸。”哈利耸耸肩。
西弗勒斯把羊皮纸翻过来,眼睛盯着哈利,“你当然不会需要这样一张很旧的羊皮纸了?”他说,“我为什么不把它扔了呢?”他作势要把羊皮纸扔进壁炉里。
“别!”哈利赶快说。
“是这样!”西弗勒斯说,“这又是韦斯莱先生给你的一份珍贵礼物吧?要不然这是别的什么吧?一封信,也许是,用隐形墨水写的,或者不经过摄魂怪就可以进入霍格沃茨的指示?”
哈利紧张地眨了眨眼睛,西弗勒斯眼睛亮了起来。西弗勒斯把羊皮纸铺平在了桌子上,秋百也站在了他的旁边。
西弗勒斯拿出魔杖,“显示出你的秘密来!”他说着,用魔杖轻轻碰了一下那张羊皮纸。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显示!”西弗勒斯又说,用魔杖急剧敲击羊皮纸,羊皮纸上仍然一片空白。
“本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命令你现出藏起来的信息!”西弗勒斯又换了个说法,用魔杖打着这张地图。
这一次有了效果,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那张羊皮纸上书写似的,羊皮纸平滑的表面出现了字迹:月亮脸先生向斯内普教授致意,并且请求他不要把他那大得不正常的鼻子伸到别人那里多管闲事。
西弗勒斯僵住了,秋百看到他握起来的拳头。她抿着唇,突然觉得这上面的话多少有点过分,月亮脸就是莱姆斯,所以温和的莱姆斯也会这么恶意?
西弗勒斯明显也知道了这点,他已经不想再看羊皮纸上仍然不断冒出来的字,或者说不想秋百看见。他走到壁炉边往里面撒了把飞路粉,把头伸进去喊道:“卢平!我要说句话!”
几秒钟以后,莱姆斯从火里爬了出来,他掸去了破烂的袍子上炉灰,温和地问道:“你叫我吗,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指了指羊皮纸。莱姆斯看着羊皮纸上的字,脸上出现了一种古怪的表情。西弗勒斯挑起眉看他,“或许这是一张附有黑魔法的羊皮纸?卢平教授?”
莱姆斯朝哈利看了一眼,又温和地说道,“附有黑魔法?西弗勒斯,在我看来这好像只是一张羊皮纸,谁想读它,它就侮辱谁。孩子气,但肯定没有危险吧?我想哈利是从专卖开玩笑材料的店里得到……”
“是吗?”西弗勒斯抿着唇,“你以为店里能向他提供这种东西?你不认为他是从制造者手里直接得到的吗”
莱姆斯知道西弗勒斯想说的是什么,但他更愿意装傻:“你意思是说,从虫尾巴先生或者是这些人之中的一个吗?哈利,你认识这些人吗?”
“不认识。”哈利说。
“你看,西弗勒斯,”莱姆斯说,“我看它像是佐科的产品……”
罗恩恰好在这时候闯进了办公室。他完全喘不上来气,刚好就站在西弗勒斯书桌旁边,手抓胸膛试图说话。“那东西我给哈利的,”他透不过气来,“好久以前在佐科买的……”
“好。”莱姆斯两手一拍,高兴地说,“这不就说明问题了,西弗勒斯,我把这东西拿回去,好吗?”他折起地图放到袍子里去了,并没有听西弗勒斯的回答,“哈利,罗恩,跟我来,关于我布置的吸血鬼论文,我有句话要说。我们走了,对不起,西弗勒斯。”
他们很快就离开了办公室。秋百握住了西弗勒斯气到发抖的手,解除掉幻身咒后,用另一只手紧紧搂住了西弗勒斯。
“他是把我当傻子?”西弗勒斯咬牙切齿地说。
“那明显是詹姆斯他们四个人一起做出来的。”秋百说,“以你们曾经的针锋相对,这不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吗?”
“呵,一些小聪明。”西弗勒斯不屑地说。
“比不上你,我的魔药大师。”秋百深知此时她不能夸詹姆斯他们的聪明,虽然她的内心是这么觉得的。此刻让西弗勒斯不要那么生气难过才是最重要的。
西弗勒斯被安抚到了,他勾起了唇角。这小模样戳中了秋百,她捧住西弗勒斯的脸颊,给了他一个霸气的吻。
“本来这个月就准备给他那瓶狼毒药剂的。”西弗勒斯勾起了一抹恶意的笑,“那么这件事就推迟到学期结束好了。”
哦,可怜的莱姆斯,这一次秋百稍微没有那么同情了。
那张奇怪的羊皮纸到底是什么东西,最后西弗勒斯和秋百都没能知道。不过西弗勒斯明显已经不想知道了。他更专注于魁地奇的最后一场球赛,他不喜欢魁地奇,却喜欢魁地奇杯摆在他的办公室里,真是奇怪的坚持。
不只是西弗勒斯,麦格教授明显也是这样想的。在院长这里的气氛都焦躁的一触即发,更别提血气方刚的孩子们了,他们之间的□□味让整个霍格沃茨变得“热闹”了起来,若干个小打小闹最终发展成了恶□□件。
因为这些,西弗勒斯的办公室除非很晚,其他时间总是有被罚紧闭的学生在。秋百只能缩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边批改作业,一边想西弗勒斯在做什么。
这样的情况直到格兰芬多最终赢得魁地奇杯才得以结束。不过秋百也需要花更大的力气来安抚不愉快的西弗勒斯。好在时间终于进入到6月份,西弗勒斯需要尽快结束课程,还要与麦格教授等人一起安排监考的事,忙的不可开交的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介怀其他的事
秋百也并不轻松,从一年级到四年级,还有个六年级,秋百每天都要和海格一起监考,以防出现问题。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要考的是o.w.l.s考试和n.e.w.t考试,这些都是魔法部的人监考的,这段时间给了秋百一些喘息时间。
终于把最后一个年级的监考完,秋百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膀,又偷偷溜进了西弗勒斯的办公室。他正熬制着气味熟悉的魔药,“不是说学期末把最终版的狼毒药剂给莱姆斯?”
“这是我一个改良的想法,我得看看能不能成功。”西弗勒斯说,“正好有个实验对象。”他的唇角弯了起来。
等熬制完一大锅狼毒药剂后,时间已经到了夜晚。秋百没吃晚饭,肚子里饿得咕咕叫,她捧着一本书萎靡地躺在沙发上打了好几个哈欠。
西弗勒斯把热腾腾的魔药装进高脚杯里,对秋百说:“饿了就去找吃的,我先把这个给卢平送过去。”
“好吧,我去厨房要点吃的过来。”秋百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我等你回来。”她跳起来亲了一下西弗勒斯之后,就风一般地刮出了地窖。
同样在地下一层,赫奇帕奇宿舍和厨房所在的地方明显比斯莱特林那边温暖了一些。石廊宽阔明亮,到处都装饰着食物的图画,秋百朝着其中一扇门走去,门上画着一只盛满水果的巨大银碗。
秋百伸出食指轻轻地挠了挠那只碧绿的大梨子,梨子像是受了痒吃吃地笑起来,不安地蠕动着,最后变成了一个很大的绿色门把手。秋百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一个天花板很高的大房间,面积和一楼的礼堂一样大,周围的石墙边堆着许多闪闪发光的铜锅和铜盆,房间另一头有个砖砌的大壁炉。
里面还摆放着桌子,位置跟礼堂里的一样。至少有一百个小精灵站在厨房里,当秋百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他们一个个满堆笑,鞠躬,行屈膝礼。他们都穿着同样的制服:一条印着霍格沃茨饰章的茶巾。
“请问夏尔小姐您需要什么食物吗?”其中一个小精灵尖利着嗓音问。
“有三明治吗?先生。”秋百缓声说。
“有的,当然有。”那个小精灵开始热泪盈眶,“夏尔小姐总是那么友善。”
在小精灵们的眼泪把她淹没之前,秋百拿着食物飞快地离开了厨房。心有余悸的秋百不禁想念起山丹和星星,他们真的是她见过的最内敛的家养小精灵了。
回到地窖办公室,西弗勒斯还没有回来,秋百无聊地等了几分钟,最后实在饿到不行,她还是把手伸向了那盘子三明治。
就在她细嚼慢咽地等待西弗勒斯时,一道银光穿过办公室门直接跳到了秋百的面前,那是西弗勒斯的守护神——一只银色的大角鹿,它张了张嘴巴,秋百听到了西弗勒斯略显焦急的声音:“打人柳,速来。”
秋百连忙把嘴巴里的食物咽下去,抓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之后,匆忙往打人柳的方向跑去。恢复了近一年的力量和速度,秋百只花了2分多钟就到了打人柳的下方。
升到半空的圆月下,打人柳僵直在半空中,正如曾经她看到过的那样。秋百没再多作思考,钻进了打人柳下面的黑洞,漫长而又弯曲的通道降低了秋百的速度,等她进入尖叫棚屋时,已经能听到楼上嘈杂的说话声。
“除你武器!”
刚推开门秋百眼前就闪过几道红光朝熟悉的黑影袭来,她极速掠过挡在了西弗勒斯的身前,双手画阵,只听“嘭”的一声,红光撞在她的手上,瞬间就消失了。
“洛蒂……”后脑勺上是西弗勒斯震惊的话语,面前是一堆张着嘴巴的人,倒在床上抓着自己的一条腿的罗恩、双眼通红表情复杂的哈利、瞪大了眼睛像是有什么超出了她认知的赫敏、被黑色带子绑起来倒在地上的莱姆斯,还有……还有一个形容糟糕,不知道是从哪里溜进来的流浪汉。
他肮脏、纠结的头发一直垂到肘部,蜡状的皮肤紧贴在脸上的骨架上,看上去活像个骷髅头。但他灰色的眼睛正发着不可置信的光,秋百仔细看了一会儿,才看出来他竟然是西里斯·布莱克。
“西里斯?”秋百完全无法把眼前这人与印象里帅气不羁的西里斯对上号,“这……这是什么情况?”
就像是齿轮重新运转,面前得几个人都动了起来。罗恩在挣扎着抓着一只老鼠,而那个老鼠一直蹬着腿发出尖叫想要挣脱。它最终划伤了罗恩的手背,跳到了地上。
“抓住它!抓住它!”西里斯疯狂地叫起来。
哈利和赫敏动了,想要朝老鼠扑过去。秋百眉毛一抬,指尖里飘出一道金光,把这只老鼠笼罩进了一个闪闪发光的透明球里。这还是她跟伏地魔学到的,这该死的尖叫棚屋,真的是秋百最不想来的地方。
秋百回头看了一眼西弗勒斯,他安然无恙但脸色极差,发白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秋百转过来继续看着眼前的人,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莱姆斯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秋百手指一勾,莱姆斯身上的黑色带子滑落到了地上,他站了起来,“人来齐了,是时候揭开真相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