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营地后,秋百先去自己的帐篷看了看,西弗勒斯并不在。带着不安与惶恐,她转身进了韦斯莱家的帐篷。客厅里,一个红色长发的男人用一条床单捂着手臂,另一个红色短发的男人衬衫上是一个大口子,还有一个珀西在炫耀自己流血的鼻子。
在不远处是西弗勒斯,他的变形没有失效,但是衬衫的手臂上也有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秋百心里一咯噔,疾步走向了西弗勒斯,心疼地说:“你怎么受伤了?”
“为了几个格兰芬多。”西弗勒斯咬着牙说。
“都是为了我们。”红长发的男人抱歉地说,“普林斯先生帮了大忙,不然我这手臂可能就没了。谢谢您,普林斯先生。”
“不用。”西弗勒斯冷硬地回道。
秋百叹了口气,从手链里拿出了几瓶止血剂,放了两瓶在桌子上,随后亲手小心翼翼地为西弗勒斯上药,“让我小心,结果你自己却不小心。”秋百有点难过,声音里带着鼻音。
低头望着秋百颤抖的睫毛,西弗勒斯缓和了语气轻声地说:“对不起,洛蒂……”
秋百顿了一下,又继续给西弗勒斯上药。看着西弗勒斯手臂上的血痕止住了血并且变成了一条长疤,“我回去做一种魔药,能祛疤。”秋百轻柔地抚摸着西弗勒斯的手臂。
“嗯。”西弗勒斯轻声应。
“下次不许再让自己受伤,好不好,西弗。”秋百又说。
“嗯。”西弗勒斯又应。
“我们回自己的帐篷吧。”秋百看了一眼与韦斯莱一家人讨论着黑魔标记的哈利、赫敏,对韦斯莱先生说,“我们回自己的帐篷了。”又问哈利,“要去我那里睡吗?”
哈利思考了一会儿,说:“先不了,夏尔妈妈,您好好照顾教授。”
“好。“
秋百和西弗勒斯一回到自己的帐篷,秋百就把西弗勒斯拉进了房间,嘴里还嘟囔着,“这叫什么吓唬吓唬,都见血了!”
“我没事,洛蒂。”西弗勒斯握住了秋百的手,让她平复一下心情,“只是碰到了几个假装食死徒的黑巫师,已经都被抓住了。”
秋百把西弗勒斯推坐在床上,捧住了西弗勒斯的脸,亲在了他的鼻尖上。从他的鼻尖开始他的脸和头发恢复了本身的模样。秋百抵住西弗勒斯的额头,望进他眼睛深邃的黑海里。
“我只是有些担心……”秋百说。
西弗勒斯心里轻叹,选择转移话题,“怎么样,波特那边又发生了什么?”
“你看见了吗?黑魔标记。”秋百坐在了西弗勒斯的身边,“有人用哈利的魔杖释放了黑魔标记,唯一可疑的是一个家养小精灵。那是巴蒂·克劳奇家的家养小精灵,我仔细观察了他们。家养小精灵一直在隐瞒某件事,巴蒂·克劳奇对这件事也很紧张。他基本上没有中了夺魂咒的痕迹……”
“巴蒂·克劳奇?”西弗勒斯沉吟。
“他很可疑。”秋百想了想当时克劳奇的一些举动,“在听到说在林子里抓到一个人时,他很慌乱,看到闪闪的时候,他更着急了,立刻就着急地跑进了林子里去看。他很紧张一直要藏起来的人,会是谁呢?”
“小巴蒂·克劳奇。”西弗勒斯肯定地说,“可是小巴蒂已经死了……在阿兹卡班。”
“阿兹卡班并不是牢不可破的。”秋百说。
“也是,也许死的人根本不是小巴蒂·克劳奇?”西弗勒斯猜测道,“如果有人用改变样貌的方式代替小巴蒂,那也行得通。”
”复方汤剂?”秋百明白了西弗勒斯的意思。
“嗯。”西弗勒斯回答。
“如果那个释放黑魔标记的人是小巴蒂,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秋百突然意识到,“难道……他见过伏地魔了?”
西弗勒斯叹了口气,“应该……如果他已经见过伏地魔,那么给卢修斯他们寄信的也可能是他。他是伏地魔的狂热崇拜者。”
“他逃走了,也许是回到了伏地魔的身边。”秋百头疼地说,“我们找不到他们躲在哪里……”
“既然要等伏地魔,再等他一个也不多。”西弗勒斯沉声说,“老巴蒂呢,我也观察过,他看起来不像是被施了夺魂咒。”
“我也这么觉得。”秋百说,“但这说不通,如果他之前被夺魂咒了,为什么没有展开行动,按说他是那种绝对不会姑息食死徒的。”
“我两个猜测,为了他儿子,但是想到他曾经直接把儿子送进阿兹卡班,这不太能成立。那么就还有一种可能,他被修改了记忆。”西弗勒斯说。
“他忘记了被伏地魔施夺魂咒的那段记忆?”
“不仅忘记了,还让他认为三强争霸赛是他自己想要促成的。”
“西弗,我觉得我们可以证实一下这个猜测,我记得你会摄神取念。”
“对老巴蒂用摄神取念?他可是魔法部高级官员。”
“但是我们有他的把柄。”
秋百贼兮兮地笑了起来,西弗勒斯有点喜欢她这么坏心眼的样子,想到自己被打断的求婚,再想到自己为了救几个冲动的红脑袋受的伤,他觉得他现在需要找某人收点利息。
伸出长臂把秋百压倒在柔软的床上,西弗勒斯从背后抱住了她,咬住了她开始泛红的耳尖。才从战场归来的两人,又一起共赴了另一个战场。气氛开始升温,无论是伏地魔、食死徒还是克劳奇父子,终究被抛在了脑后。
夜……有点漫长。
两人是被帐篷外的喊叫声叫醒的,“普林斯先生!普林斯先生!普林斯夫人!他们到底在不在的……”
秋百带着被吵醒的不愉,在被子里拱了一下,沙哑着声音咕哝道:“你去,你去。”
西弗勒斯抓住眼睛都没睁开的秋百,给了她一个足以窒息的吻,略带得意地抹掉她眼角沁出的泪,并且好心情地把地上的衬衫与裤子捡起来套在了身上。
“易容魔咒,洛蒂。”西弗勒斯双手撑在秋百的头部两侧,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鼻尖与鼻尖的几毫米。
秋百无甚威胁性地朝西弗勒斯瞪了一眼,但在他深邃的黑眸前还是败下了阵。她不情不愿地抽出被子里的手臂,捧着西弗勒斯的脸颊。伴随着她心中念的诀,西弗勒斯的脸和头发又渐渐变成了昨天的那个样子。
等西弗勒斯离开,秋百躲在被子里狠狠瞪了一眼西弗勒斯的背影,她闭上眼睛想再睡一会儿,但睡意可能刚刚被西弗勒斯带走了,她大脑现在无比清醒。
像毛毛虫一样裹着被子滚了两圈之后,秋百还是爬起了床。等秋百走到帐篷外,跟西弗勒斯说话的人已经走了,秋百只能看到那个人的背影,看起来有点像卢多·巴格曼。
“这里的人呢?”秋百惊讶地看着四周的荒凉,昨天密密麻麻的帐篷全部都消失不见了,他们的帐篷在这片平原上仿佛一个孤岛。
“天亮之前就离开了。”西弗勒斯努了下嘴,示意秋百看帐篷上贴的一张羊皮纸。
秋百凑近看,是哈利的字迹,上面施了粘贴咒,甚至贴心地施了防水咒。秋百解了咒之后看了看,上面写着:我和罗恩他们一起回陋居了,不想吵醒你们,所以我就留了个纸条,希望赫敏的粘贴咒能保持得久一点。
“他们回去了。”秋百把纸条折一折塞进了牛仔裤的口袋里,“我们也回去吧。对了,刚刚那是巴格曼先生?”
“嗯,魔法部的在拆体育场。”西弗勒斯说,“巴格曼先生顺便来说,他现在确实没钱,欠的那些还请我们都给点时间。”
“哈,我还以为他不敢说这些,欺软怕硬?”秋百皱了皱鼻子,“我不介意多等一等,到时候顺便把乔治和弗雷德的那份也要回来。”
他们收帐篷和回到家花了不到3分钟,这就是魔法的奇妙之处。落在院子里的秋百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的拍了下脑袋,她说:“西里斯去哪里了?他竟然没有去看魁地奇世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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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西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