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甜摇了摇头。
我们俩立刻向教堂赶去,路上的时候都有点不安。
一个不是教徒的人,为什么突然去教堂了?会不会……撞见什么东西了?
教堂就在小区旁边,环境优雅清净。
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几个人,因此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前排的黎珊。
我和夏甜不知道黎珊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没有贸然走过去打扰她。
我们两个轻手轻脚走在黎珊身后。
听到她正在低声祷告:“希望上帝保佑我们家夏甜,让她平平安安,平安回来。希望上帝保佑,我回家的时候,可以看到夏甜。希望上帝保佑……”
旁边的夏甜忽然抽噎了一声。
我扭头,看见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妈。”夏甜叫了一声。
黎珊的身子猛地一颤,她又惊又喜的回过头来,甚至有些呆滞的看着夏甜:“上帝真的显灵了?”
夏甜抱住黎珊,呜呜的哭着:“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黎珊笑了笑:“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黎珊拍了拍夏甜,然后笑着说:“怪只怪小枫的借口太假了,我都不好意思假装相信。”
我:“……”
鄙人真的不善于撒谎。
黎珊见我和夏甜平安归来,自然是高兴的很,谢过了她想象中的上帝之后,就带着我们回家了。
一路上,她都在谋划着做好吃的。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思索着,要不要把金匮相经传给夏甜。
如果传给她,她见到邪祟之后,当然有了自保的能力。但是后患太大了。
如果我能找到金匮相经的下半卷,一切好说。到时候所有的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可是……万一我找不到呢?
我微微摇了摇头。
进而我又想到,如果我不把金匮相经传给夏甜,也许哪一天,她就被邪祟害死了。
毕竟他们一直在刀尖上行走,太危险了。
如果夏甜一直躲避邪祟,倒能保证一时平安。
可是……谁知道阴傀会不会再来找她?万一阴傀再来了呢?到那时候,躲又躲不开,那该怎么办?
我算了算日子,距离下个月初三也没几天了。
到时候看看情况再说吧。
如果阴傀真的来了,事后我会毫不犹豫的把金匮相经传给夏甜。
毕竟,阴傀每个月来一次。
我可以救夏甜一次,可以救夏甜两次。
可是万一某一天,我一个疏忽呢?万一某一天,我不在夏甜身边呢?
与其让她被阴傀害死,倒不如学了金匮相经,搏一把。
我刚刚想到这里,就接到了刘金刀的电话。
我笑着问:“怎么样了?”
刘金刀在那边说:“兄弟,你放心,穆大少没有为难我们,咱们那出戏做的很成功。”
“关键是你,你打了王勇,就等于打了穆大少的脸,他恨得牙根痒痒,估计会找你的麻烦。”
我笑了笑:“没事,让他来,我还真不怕。”
刘金刀嗯了一声:“那倒是。”
我有点奇怪的说:“我怎么觉的你的声音怪怪的?”
刘金刀干笑了一声:“有吗?”
我说:“有,声音有点虚弱,有点嘶哑,你生病了?”
刘金刀说:“没有,我壮的跟牛似的,你放心好了。”
结果他刚刚说到这里,电话里面就传来护士的声音:“6床的刘金刀,该输液了啊。”
刘金刀骂了一句:“输液就输液,你他娘的嚷嚷什么?”
我有点严肃的问刘金刀:“你到底怎么回事?”
刘金刀干咳了一声:“没事,就是那个姓穆的。说我去的晚了,让我干了一瓶白的赔罪。喝的猛了,胃出血,来医院看看。”
“靠!”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刘金刀在那头说:“林兄弟,你别生气,我都习惯了。混江湖的,都得这样。热脸贴冷屁股,又撅着冷屁股对着别人的热脸。”
“我们这种人,就是想办法活下去。活下去就行了。”
我沉默了一会,问:“严重吗?”
刘金刀说:“没事,输完液就行了。”
他忽然又说:“对了,你看我这记性。你让我查丰干的事,我还真查到了不少。”
“丰干这个人,以前是跳大神的,就是个骗子。后来骗钱的时候被识破了,挨了一顿打。好像伤的挺重,不知道怎么的,他居然迅速的康复了,而且忽然就懂了风水相术。”
“再后来他到了安城,设计了武王祠。除了这个,就没什么别的消息了。”
我吃了一惊:“武王祠是丰干设计的?”
刘金刀说:“是啊。”
我握着电话,脑子正在飞快的运转:丰干设计了武王祠?不,是背后的阴傀,阴傀让他设计了武王祠。
武王祠……和金匮相经有关系吗?和万念心有关系吗?
我对刘金刀说:“你再帮我查一下,武王祠,都有谁参与过。”
刘金刀说:“兄弟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一有消息,我就立刻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