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闪着寒光,眼看就要刺中我的脖子。
我咬了咬牙,努力的向旁边侧了一下。
那把剑一下扎进了墙壁当中,剑身擦着我的脖子过去了。
我感觉到一阵刺痛,脖子显然已经受伤了。
不过,我刚才努力的一侧头,还是避开了要害,现在的受伤,不过是皮肉伤罢了。
我就这样歪着头,靠着墙壁坐了很久。
我的身体没有动,但是我在慢慢的运气,调整我的呼吸。
终于,我能行动了。
我缓缓地伸出手,先把脖子上的剑推开了,然后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我摸了摸脖子,和我料想中一样,只是皮外伤而已,现在血迹已经干了。
我松了口气,然后开始查看女人。
我始终有点纳闷,这女人明明能杀了我,怎么忽然死了?
这样一检查,我发现她心口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
这伤口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炸开的,呈撕裂状。
伤口边缘,还有符咒的痕迹。
我检查了一下,这符咒虽然只剩下了一小半,但是我能推测出来,是用来自毁的。
像是古时候的刺客,担心刺杀时候失败,会泄露身份,于是他们会在嘴里面藏一颗毒药。到了紧要关头,就会咬破毒自尽。
而这个女人,在心口上画了一张自毁的符咒。一旦感觉自己可能落入敌人手中,就会启发符咒。
然后符咒轰然炸裂,把她的心脏炸裂了。
女人在那一刻恢复了行动自由。
她想要提着剑杀我,但是她的生命流逝的太快了,她知道自己做不到了,于是干脆吼了一嗓子,向无尘山警告。
我皱了皱眉头:“既然她自杀了,那她之前告诉我的情报是不是真的?”
“无尘山,真的在无尘之处吗?”
从理智上说,一个决心要死的人,是不会告诉我真的情报的。
但是我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女人的情报有可能是真的。
但是她告诉我情报的时候,她是想活下来的,所以她说的是真的。
但是说完之后,她发现依然难逃一死。
或者她实在不能说出无尘山的确切去处,所以干脆自杀了。
我叹了口气,缓缓地向台阶走去。
我已经暴露了,此地不可久留,我得赶快走。
女人最后打我那一拳,打在了要害上面,我现在还有点无力。
这台阶上的很费劲。
开始的时候,我努力的上台阶,后来的时候,我的身体越来越弯,我干脆是手脚并用爬上去的。
等我回到那间屋子里面之后,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里。
然而,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白止去哪了?
我回过头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小声喊了一句:“白止,你还在吗?”
没人搭理我。
我有点纳闷:难道这家伙溜走了?不会这么没义气吧?
不过我转念一想,这种事也不是没可能。
白止这种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嘟嘟囔囔囊的说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算了,少了这个累赘,办事也方便。”
然而,当我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说:“喂,你帮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