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两个修行人,他们得到了两样东西,一样是一具尸体,另一样是一本书。”
“起初的时候,他们打算平分。两个人合伙参详那本书,两个人合伙研究那具尸体。”
“但是久而久之,这两个人都有了别的心思。他们都想要独霸那本书,然后带着尸体远走高飞。”
“这两个人,互相提防,谁也不信任谁。而画师作画的方法,就是那本书中记载的,画画所用的颜料,制作方法也在那本书当中。”
我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原来作画的方法,是记载在金匮相经之中吗?”
白止嗯了一声:“如果他们得到的那本书,真的是金匮相经,那应该是这么回事了。”
他低着头看了一会,又对我说:“后来画师冒着生命危险,偷到了那本书。”
“按道理说,他应该带着那本书远走高飞的。但是他没胆子这么做,他知道被修行人抓到之后,必死无疑。”
“但是想要放弃这本书,他又舍不得。”
“最后画师想了个办法,他找到记载颜料的那几页,然后撕下来了。”
“那本书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也不知道存放了多少年,已经有些脆弱了。”
“画师稍一用力,就把书撕成了三份。”
“他把制作颜料相关的部分藏起来,剩下的两半照原样放好。实际上,为了避免修行人猜到是画师干的。他藏起来的部分,不仅包括颜料,还包括一些别的东西。”
“如此一来,就可以混淆视听了。”
“画师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按道理说可以远走高飞了。”
“但是他没有走,因为他心里清楚,这时候走了,就等于不打自招。他必须留下来,哪怕是装,也得装的若无其事。”
“于是,画师大着胆子留下来了。果然,两个修行人没有怀疑他。”
“那两个修行人一直在互相猜疑,他们都怀疑对方拿走了。但是他们都没有证据,所以只能互相指责。”
“最后,两个人大打出手,彻底闹掰。其中一个人带着尸体走了,另一个人带着书走了。”
我听到这里,缓缓的点了点头:“原来这两个修行人,不是一开始就闹掰了。他们还曾经合作了一段时间。”
“这倒也是,他们偷来的这两样宝贝,合在一块,肯定比分开更值钱。”
“原来,金匮相经不是分成了两份,分成了上下卷,而是分成了三份。还被画师偷走了一份。”
白止看了一会之后,扭头对我说:“这里有金匮相经相关的内容,你要不要看看?”
我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白止把纸递给我。
上面依然是上古文字,我看不懂。
我有点无奈的把纸还给他:“还是你帮我念念吧。”
白止就开始念了。
其实这些材料很普通,无非是某种树的树叶,某种花的花朵……
可关键是,要采摘树叶和花朵,不是那么简单的。
要在特殊的地方,特定的场合,由特定八字的人来采摘,只要错了一点,就无法做成这种画了。
我听完之后,就摇了摇头,觉得想要凑齐这些材料,太难了,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白止显然也觉得有点扯淡,就叹了口气。
他继续看下面的内容。
忽然,白止眼睛一亮,对我说:“原来画师还藏了一些东西。”
我好奇的问:“他藏了什么?”
白止说:“他在这里藏了一些颜料。”
“当初那两个修行人虽然闹掰了,但是很快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他们猜到了是画师在捣鬼,只是懒得承认罢了。”
“反正两个画师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就趁着这个机会,老死不相往来了。不过这两个人都知道,画师手中有那本书的残页,所以都在寻找画师。”
“画师走投无路,最后躲到了自己的画中。而他躲进画中的方法也很奇特,就是把颜料涂抹全身。”
白止说到这里就停下来了。
我纳闷的看着他:“没了?”
白止说:“没了啊,你还想听什么?”
我说:“你刚才不是说,画师藏了一些颜料吗?这些颜料的下落,里面没有提啊。”
白止笑嘻嘻的看着我:“不是提了吗?就在他身上。”
我心里猛地一惊:“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白止微微一笑:“没错,我就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