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长明灯熄灭的那一刻,从灯油当中,冒出来了一缕邪气,直冲我的面门。
我猛地向后一仰,堪堪躲过去了。
然后我开始擦冷汗:“好险,好险,这地方怎么这么危险?”
结果我刚刚感慨完,刚才的那一缕邪气居然转了个圈又回来了,然后钻到了我的身体当中。
随后,我感觉到一阵酸甜苦辣,然后是乱糟糟的情绪。
这些情绪让我心神一阵恍惚,然后有一把剑直冲我面门过来了。
这一次,我彻底来不及反应了。我的神智被邪气迷惑,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了。
我现在基本上就是一个靶子,在等着人家杀我。
那把剑眼看就要刺中我面门的时候,旁边的夏甜忽然抓起我手上的桃木剑挡了一下,然后大喊:“是我们,是夏甜和林枫。”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然后停下来了。
我松了口气,迅速的把身上的邪气驱逐了。然后开始观察周围。
刚才绕着神像转圈的人都停下来了,变成了一个个纸人。
至于面前的人,他蒙着面,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
我接过夏甜手中的桃木剑,挑了挑那人脸上的布,然后我发现,这家伙是个纸人。
夏甜在我身边小声说:“这好像是白幽和慧灵布置的。”
我纳闷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夏甜说:“之前白幽就跟我说,如果她能活着从罪山回来,一定会在这里布置重重机关,再也不能让人把她随便抓走了。”
我:“……”
难道现在这些就是机关的一部分吗?
我大声说:“白幽,我是林枫,你需要验证我的身份吗?”
白幽没有回答我,倒是我面前的纸人说话了,它幽幽的说:“你怎么证明你是林枫?”
这应该是白幽在控制着纸人说话。
我说:“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白幽说:“我需要你的血。”
我说:“那不行。”
血对于修行人来说,太重要了。一旦被别人取到了血,那就有可能被算计。所以我必须要小心。
白幽说:“不需要指尖血,随便哪的都行。”
我想了想,在耳垂上扎了一下,取了一点血。
耳垂上的血,又称为疏离。
这里的血与全身各处的血都不一样,很少连同五脏六腑,从这里取血是最安全的了。
“把血涂到纸人的嘴唇上。”白幽淡淡的说。
我照办了。
纸人很快有了个红嘴唇,看起来像是刚刚吃过人一样,张着血盆大口。
白幽又说:“让你身边的人也这么做。”
我看了看夏甜,夏甜也照办了。
几秒种后,纸人点了点头:“你找我什么事?”
我:“……你已经验证过了,还是不肯见我吗?”
白幽淡淡的说:“验证是一回事,见你是另一回事。你找我有什么目的?直说吧。”
我把来意说了一下。
白幽倒是很痛快的答应了,不过她说:“夏甜留下,你可以走了。”
我:“……”
白幽现在确实挺谨慎的,就是……是不是有点谨慎的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