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救援的每分每秒都无比漫长,更遑论他们的食物和水都已经消耗过半。在废墟之下的地洞里待了半个月,季佑辰也不复从前的乐观了。救援的人究竟什么时候来,或者说还会不会来,都已经成了一个未知数。
蜡烛快用完了,他们不得不开始节省,但凡没有必要就不会轻易点燃。秦语溪试着去抬洞口的木板,但是上面好像压着很重的东西,木板纹丝不动。她也想过在地下挖条通道,通向地面,但是周围没有称手的工具。
黑暗中她看不清季佑辰的脸,但是能感觉到他的情况恶化了。仅有的消炎药已经用完,最后一次上药的时候他的伤口在溃烂,但是第二天他就说自己已经好多了。她没有戳穿他的谎言,但她没办法骗自己。他说话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都是睡着,甚至有的时候叫都叫不醒。秦语溪很害怕,她不想他死,并把原因归结为,越是在困境中的人往往越脆弱,心态甚至能关乎生死,多一分陪伴和支持,就多一分生的希望。
因为季佑辰身体的原因,她药效发作时的情欲只能自己想办法熄灭。一开始欲潮刚刚涌来的时候,她会努力忍住,等到身体越来越热,意识都快要消散的时候,她会贴在冰凉的墙壁上,扶着挂蜡烛的铁钩,手掌用力按下去。当尖锐的金属刺进皮肤,刮过骨膜时,她会在剧痛中清醒过来。挨过这几分钟,接下来的一整天都不会难受了,她每次都这样咬着牙对自己说。这个时候她特别恨季佑辰,恨不得杀了他。但是当药效过去之后,她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即使知道季佑辰就在面前昏睡,她也从来没能下得去手。
季佑辰一直都不知道她是这样纾解欲望的,毕竟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有限。但是后来当他迷迷糊糊间听到她刻意压低的呻吟和泣音,蓦地点燃打火机,眼前的景象让他脸色白的像鬼。
她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即使被黑暗中的火光晃了眼,也没有意识到季佑辰正盯着她看。直到一只手覆上她流血的手掌,有人在她耳边低声到:“乖,来我这儿。”
她模模糊糊觉得不太对劲,但身体里爆发的情欲已经让她无法思考。旁边的这具身体高大稳重,是她熟悉又渴望的雄性气息。她不由自主的贴上去,就像离开水太久的鱼,大腿毫无章法的磨蹭着对方胯下的巨大。唇被人温柔的吻住,轻轻地啃咬。她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一时间分不清是嘴唇流血了还是什么别的。
那处已经硬挺胀大了,紧紧地顶着她的大腿。她急切的撩起裙摆,未着寸缕的私处泛着晶莹水光,连大腿上都沾得到处都是,一看就知道是情动已久了。她扶着那根硕大肉棒往自己身下戳,但是却被他挡住了。
“一会儿我带你出去,”他的声音很低哑,“但是你记住,一定要跟紧我。”
她茫然地抬起头。
“马上你会做一场梦,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要害怕,我会一直保护你。”
“语溪,宝宝,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我,你要永远好好的,答应我。”
“我爱你。”
轰!
一声巨响,她脑子里都是耳鸣的声音。眼前一片白光快要晃瞎了她的眼,她以为是幻觉,但是头上掉落的碎石和沙土又证明一切都是真的。
怎么……回事……
那一瞬间她眼前模糊不清,似乎过了很久,很久,等到她渐渐恢复了视力,突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季佑辰?”
她脑子里明明一团浆糊,但是张开嘴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他。
“你的家属在外面等着,如果你想见,可以让他们进来。”
说话的是一个医生,穿着白大褂拿着病历表,正在察看她的状态。
她抬头一望,透过房门的玻璃窗,看到了爸爸和许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