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思路清晰地让乔易枢都怀疑这和刚刚那个被人打了的女孩是一个人吗？“你要是刚刚跟他们说话也像现在这样，或许就不会被打了。”
“不，他们都觉得，我和我妈一样下贱，早就跟人上过了。”
“那你没有。”乔易枢没有用疑问的语调。
“没有，所以你不吃亏。”女孩毫不回避他的目光。
乔易枢突然笑了，伸出手在触及女孩胸前柔软的时候，他看见她的睫毛颤抖，闭上了眼睛，表情也远没有刚才那么坦然。
但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动作，梁安妮睁开了眼。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自暴自弃，如果自己都放弃自己了，那谁也救不了你。”乔易枢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点燃。
男人的侧脸在烟雾缭绕间，看得并不是很真切。
半根烟抽完，乔易枢侧头，看着梁安妮已经垂下头，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他有些烦躁地抽出来两张卫生纸递给梁安妮。
梁安妮没有接。声音颤抖着：“为什么要救我？”
“救？”乔易枢把烟捏在手里，吐出两个眼圈。他根本就没想救，只不过是好奇而已，只不过她恰好看见了他而已。
“难道不是你想让我救的吗？”乔易枢看着手里的烟一下子没了滋味，问着女孩，“你们家有没有灭烟的东西？”
女孩愣了一下，匆匆忙忙起身，从厨房里翻出来一个烟灰缸，也谈不上是烟灰缸，是那种酒瓶的底座，里面已经有不少灰烬了，看出来使用的痕迹了。
他把烟灭掉，眼神里多了一丝考究的意味，看向她：“你叫什么？”
“梁安妮。”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了，他想了想。“你刚刚说你想知恩图报？”
梁安妮愣了一下，点点头，因为她不想欠着这么一个大人情。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乔易枢目光灼灼，观察着女孩的表情变化，“前提是要出国，你放心，你的学习可以继续，大学也完全不用担心。你要做的是，大学毕业，回国，帮我一个忙。之后，随便你。”
对于当时的梁安妮来说，这个条件根本谈不上什么报恩，更像是乔易枢在慷慨大方的资助自己，反正再糟糕的生活也不会比自己现在更糟糕了。
他说到做到，一切程序都没用自己多操心，包括学校和母亲那头也打好了招呼，就说是j国交换生名额，还给了母亲一大笔钱，就这么放心地把梁安妮赶走了。
梁安妮第一次坐飞机就是和乔易枢回j国，下了飞机还有些腿软，这个年纪的女孩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尤其是机场里各式各样的人。
“那你为什么回国？”梁安妮拎着最小寸的行李箱，她的东西本来也没有多少。
“回国？”乔易枢顺手接过了女孩手里的行李箱，笑道，“我本来就是j国的国籍，谈不上回国，只是出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