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票。”上官暇从箱子里取出来一张纸条，展开，柔声念出来。
宋云卿心里默默松了口气，还没等这口气再提起来的时候，就听着慕武淮沉声说了句：“离开，一票。”
宋云卿两只手交叠在桌上，大拇指互相摩挲着，纤长的睫毛掩盖下，看不见她的任何情绪，内心的焦灼难耐只有她自己知道。
“离开，一票。”上官暇在念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微弱的颤抖，她把那张纸放到桌子上，和所有人一样，把目光放在了最后的显示屏上。
上面画满了正字，票数清晰可见。
留5票，离开9票，加上宋云卿，两个人弃权。有效票数14票。
结果赤裸裸摆在大家眼前，众人无言。
良久，宋云卿在心底酝酿好了情绪，抬起头缓缓呼出一口气，看向大家微微一笑：“大家已经看见结果了吧？希望大家不要有心理压力，我刚才就说了，我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谢谢那些想要留下的人，很抱歉，我让你们失望了。”
“云卿，你……”上官远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宋云卿用手势打断了。
“远叔，麻烦您先听我说完。”宋云卿目光再次看向会议桌上的每一个人，缓缓继续：“也谢谢那些选择离开的人，蓝钻会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你们的帮助。既然大家心意已决，我们就少数服从多数，蓝钻的权利我会再次移交到远叔手里。”
“望以后蓝钻可以在改头换面之后，迎来更灿烂的未来。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和大家的缘分也不会彻底天涯再见，从战友到朋友，大家以后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来宋氏找我。当然，宋氏的大门也永远为蓝钻的成员敞开。”
宋云卿的声音有些微微的哽咽，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再说下去，可能气氛就更不对了。
索性站起身，对众人留下了最后一句话：“那之后的事情就拜托远叔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会议室的门被关上，宋云卿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会议室里只剩下14个人，互相对望。
“刚刚弃权的人是？”上官远出声询问，打破了会议室的沉寂。
陈河伸手，在众人看过去之后，立马摇头：“不是，不是我。我的意思是刚刚弃权的那个是那个小鬼。我看他没动笔。”
上官远点点头，长长叹了口气，对所有人道：“大家今天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在晚上通知大家的。我也需要整理一下，上官暇，陈河，慕武淮，你们三个留下帮我。”
宋云卿走出电梯，leo快步跟上去，拉住了宋云卿的手，冰冷得很。
“妈妈，你没事吧？”leo有些担忧地问。
宋云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我刚刚没有失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