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计刘一疴是过敏体质,不知道和哪个药产生了对撞,造成了状况,幸亏自己在,否则后果不勘设想。
直到第二天下午,刘一疴的病情稳定了,医院研究的结果,还是按原来的计划出院。
“好吧,那我去给他办手续!”
“还有三次的绷带你拿上,在家里给他换!”
“好的!”刘一疴的老婆去药房拿绷带、开药,然后到住院处办理出院手续。
一切办好后,护工小郭,将刘一疴用担架车,一直送到医院门口,救护车将他送回了家。
“终于可以回家了”,从进医院到现在已经10多天了,说实话,能从死亡的边缘上回来,刘一疴的心情,还是轻松了不少。
救护车停在了小区门口,里面汽车进不去了。他老婆在旁边搀扶着。刘一疴费力的下了车。看到晴朗的天空、熟悉的环境,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情说不上是抑郁,还是开心,毕竟去时还能走路的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几乎走不动路了。
老婆搀扶着他,他也努力的拖拉着一条病腿,一瘸一拐的往里走,其实,这段路还不到100米,要是在以往,用不了几步他就走回去了,但今天不行。
对于一个,已经拿掉了一尺多长“大隐血管”的他来说,这短短的一段路程,已经是非常艰苦的行程了。
走进楼道,上了电梯,他走进了自己的家。
他一眼就看到了儿子,两眼顿时噙满了泪水。
“生死关啊!”
自从进了医院,就再没见过他。因为儿子正考试,怕耽误他,所以,也没让他去医院,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孩子了,
“爸爸,”儿子欢快的叫着,懂事的过来搀扶他。
终于到家,他以为病痛很快会离自己远去,哪里知道,疼痛才刚刚开始,还远远的没有离开。
“我看早晨朗院长好像和你有话说?”老婆看到他心情不好,赶紧打岔。
“是吗?你没问问他?”
“我问了,他没说。后来又净顾得拿药办手续,等到回来的时候,他又不见了!”
“奥,不用管他了,有事他会来电话的,”
“唉,这不是你有这个病吗?要不我问你这个干吗?”
刘一疴摆摆手,懒的说话,意思很明确,那就是“我说了,不用管他,”老婆瘪瘪嘴,看到丈夫一副慵懒的模样,知道他这次受了很大的刺激,自己安慰不是,嗔斥更不是,便赶紧扶他躺下,自己出去了。
刘一疴闭上眼睛,回想着早晨看到郎仕昆的情景,他隐约感觉到,似乎朗院长有话想对自己说。
其实,刘一疴也想问问他,在自己做冠状造影的前一天晚上,廖振昌有没有到icu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