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曾凡的叮嘱,小赵一进门就跟刘一疴白活儿上了。
“科长,听说您搞监察去了?”
“是啊,他们点着名要的我,比我原来的级别高半格,”刘一疴很是骄傲,不过马上觉得很诧异,小赵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立刻有些不舒服,“怎么?你觉的我不行吗?”
“行,您这脸一黑起来,跟你们老乡是的,谁不怕呀?”
“老乡?”刘一疴一愣,“你说肖雄?别拿我跟他比行吗?不好好在禁区里呆着,出来惹事生非?”他叨叨着,看来对肖雄在礼堂发生的事情,十分不满。
“肖雄当然不能跟您比了,他一个罪犯,您一个监察官?谁也不挨着谁呀!我说的是包青天,他不是开封人吗?跟你正好是老乡,你们又干着一样的活儿,不过您这儿还缺个月牙哦,一会儿我给您画上,”
“去,拿我开涮?半年我都上不了班,还画月牙呢,别气我啊?”话是如此说,看得出来,刘一疴心里满舒服,“你们俩在外面跟保卫处的聊什么那?这么长时间?”
“奥,他们调查肖雄的事,估计礼堂这一闹,大领导惊着了,再说,来了那么多首长,后台乱哄哄的,总得有个交代不是?”小赵跟他解释着,
“唉,我就说他不让人省心,叮嘱他不要出来,不要出来,非要出来,还要选这么一个热闹的时节,你说能不出事吗?”刘一疴抱怨着。
“哎呀,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不就是拆了一个破鼓吗?那是张文元早就淘汰的,嫌它太沉了,没搬走,如果扔到外面早烂的不成样了!”小赵不以为然,而且说得十分轻松,“要我说,保卫处来调查,核实一下,说不定就是要给他请功呢!”
“请功?”刘一疴的眼珠子都快惊出来了,“我说你脑袋进水了是怎么的?怎么想问题这么奇怪呢?”
“这有什么奇怪?如果当初这大鼓就给扔到外面,是不是早就烂了?那里面的国宝是不是也就烂了?还能保护的这么好?切!”小赵的观点是挺奇怪,
“如果这么说,那功劳也是应该给我的呀?跟他有什么关系?”刘一疴不明白。
“嗨,他不是您老乡吗?您就是因为听了他的劝,才没把那个大鼓强行拉走,否则,那国宝早就不知道去哪个垃圾场了!”
“哎,这个说法不错,那肖雄不就没事了?”原来小赵憋的是这心思,这让刘一疴心里有些活动。
“对呀,所以,我说您是包青天呢?怎么着也不能让您老乡冤枉死吧?再说,他给医院挖了多少草药?您身体有病,想跟他要根虫草补补,他都没给您,这一来说明您高风亮节,二来也说明人家肖雄没功劳也有苦劳,毕竟这药材能挽救不少人的生命呢?”
小赵摇头摆尾的白活着,十分得意,连曾凡都给惊着了。
“我特么就提醒他顺着包青天说,怎么连高风亮节都说出来了,老刘心眼儿小的跟针鼻儿是的,这小子厚着脸皮还真能发挥,我小看他了!”
和他有同感的还有刘一疴,他觉得自己这个手下和往日完全不同了,因此很是诧异,“小赵,我怎么觉的,你进了一趟大漠,理论水平见长啊?”
“那当然,大漠的沙子多有营养啊?大漠,你增加了我的智慧,健壮了我的体魄,增加了我的胆量,装点了祖国的山河,我好爱你啊,大漠!”小赵为了肖雄的事,真是两肋插刀,不但一通儿的跟刘一疴胡抡,还朗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