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几乎心情都是一样,但最着急的自然还是小李和小王。
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刚刚给董主任做了记录,写了证明。这一关键的调查结果让他们振奋——曾凡所说的确不虚!两个人都为当初的自己鲁莽和固执后悔,怎么就因为曾凡和杨子江是老乡,就不支持他的调查意见?别忘了,他是最早到达工地,又是目睹了杨队长抢险过程的人,听了董主任的话,俩人十分后悔,如果当初调查组的意见一致,还会有后来的结果吗?还会让杨子江蒙冤吗?
郎仕昆这个人,也实在是可恨!在山洞的时候,他明明跟曾凡说过,事故的发生,是因为自己的瞎指挥造成的,怎么转脸就不承认?即便是发高烧,也不至于把所有的回忆都烧没了呀?
说郎仕昆成心一点也不冤枉他,他就是在逃避责任,就是怕事故的后果落到自己头上,影响了他的前途?可你都当院长了,还惦记着什么呢?升官发财,怎么这么狭隘呢?
小李和小王坐在车上,虽然外面风景如画,他们又是初到北京,但根本没有心情浏览外面的风景,而是用眼睛交换着信息,传递着彼此后悔的心情。
董主任则更加后悔,他心里木想着,“自己当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那么粗心啊?既然工程出了事故,那就肯定要说出个子午寅卯来,那么大的施工涌水能不处理吗?后来自己怎么就没问问,结论做了没有?那么大的工程事故,有什么严重后果没有?自己找不到杨子江和曾凡,去电影队找找小赵也行啊?他当时也在工地呢?自己在医院呆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想着去打听打听呢?两个徒弟也是,净忙着筹备中医科的事了,连自己的爱人都扔到脑后去了,
“唉,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啊?回去和你们算账,”他在心里暗暗的发着狠。
却不知道系统的工作向来如此,突然有任务,消失一段时间,十分正常,出于保密纪律不会有人去乱打听。这些年在系统里工作,所有的人都习惯了。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尤其是他们身处禁区,即便想打听,也不是能随便就能打听到的。首先电话不能使用,这就造成了极其不方便,更别说,没有通行证根本进不得禁区了。
“这老郎也是,跟他在医院接触那么长时间,他怎么就不能主动去帮助杨子江澄清一下这个事情呢?他想什么呢?还告诉自己脑子烧坏了,真能胡说!刘丽一直用冰袋和中草药相互维持着,保护着他的脑袋。说烧坏了,鬼才信,不定打什么坏主意呢?到了裉节上,就知道推卸责任!”董主任埋怨之余,也有些痛恨,在他的脑子里转来转去,因此,也是一声不吭。
玲玲和吴鑫心情也是不太好,他们没想到杨子江竟然会遭受这么大的冤屈,原来还羡慕他被保送到北京来读书,多好的事情啊?当时还十分感激自己的父亲,哪知道这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一个阴谋?
“爸爸虽然是执行者,可这不也是助纣为虐吗?人家整治杨子江是居于自己的利益,您到底是为的什么?怎么也围着人家的指挥棒打转转?您是科学家,您的正直和良知跑哪里去了?难到是为了升官发财?可您都多大年纪了,还追求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干嘛?坏了自己的名节,唉,下回打电话,我得好好的问问他!”
她和吴鑫相互交换着眼神,因为心里郁闷,也是一路无话。
整个车子里,只有郑兴最高兴。他摇头摆尾,东瞧西看,高兴的不得了。他没想到拜师的事会这么顺利?没想到这美好的愿望,还不到半天时间就实现了,所以,心情别提多愉快了,看到的所有事物都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