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脸期许的王老夫子,柳子安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啊。
感激归感激,领情归领情啊,但真让他单独补课,苦苦钻研那些四书五经,那可就真的有些头大了。
这一世,读的书就不算了,但论前世,加上幼儿园在内的话,就辛辛苦苦地读了二十二年!
寒窗苦读?
我还是去种地吧,做个小农民,挺好!
虽然心里打定主意,要早点脱离县学的苦海,柳子安还是老老实实地给老夫子行礼道谢,人得知道好歹。
一直走到县学门前,柳子安才和王老夫子等人拱手作别。程处弼和李思文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得到读书人这么友善的招待,真是不舍得就这么分开啊。
这俩货,一边走,还一边依依不舍地回头招呼。
“王先生,各位兄台,到了长安之后,千万记得来找我们喝酒——”
……
房玄龄和程咬金还没进蓝田县城,就听前头打探消息的长随说,程处弼和李思文在县学大门口,带着县学的学生,跟蓝田县县尉的几十号人大打一场,已经被人带到县衙去了。几个人头上汗顿时就下来了。
什么带着县学的学生,以他们往日对待读书人的尿性,十有八九是连带着县学的学生一起给揍了啊!
房玄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心中不由暗暗庆幸,幸亏昨天晚上马好了,儿子没好,不然一准跟着出事啊!
赶紧滴吧,再迟一步,这三个混账东西指不定会惹出多大的麻烦。
然后,三个人刚进县城大门,就看到程处弼李思文秦怀玉三人牵着坐骑,带着一个穿着粗布长衫的年轻人,有说有笑地从大街上走来。
“这个三个混账东西不会是把县衙给砸了吧?”
人竟然平安无事地出来了!
虽然明知道程咬金说的这不可能,李绩和秦叔宝还是不由一阵头大,惹那么大事进去了,转眼就安然无恙的出来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事啊。
而且一准儿没好事……
越是不知道,越容易乱想,越乱想就越踏马想揍人!
这一次别说程咬金了,就连一向沉稳,从不在外人面前打孩子的李绩和秦琼都有些忍不住地捏紧了手中的小马鞭。
“这简直就是祸害啊,啥也不说了,回家先把遗爱腿打折,说啥也不能跟这群混账玩意儿也一起混了……”
原指望,被撵出长安后能安生几天,没想到更能惹事了!
房玄龄望着急得脑门都大了三圈的程咬金等人,心中又偷偷地自我庆幸了一番,辛亏马好了儿子没好啊。
“莫不是那崔子干想要借机攀附,把这三个混账放了?”
不过想归想,他也没有提醒,他们三个混账玩意儿,尤其是程老匹夫和李绩家那孩子实在是太跳了。
先揍一顿也好,不揍不长记性——他选择性地忘记了,自己家那老二揍多少次也没揍安分的事实……
……
“哟老爷子他们怎么来了——”
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刚做了好事,老爷子就找上来了,这不是等着露脸的吗?
程处弼一抬头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程咬金和秦叔宝等人,黑黢黢地脸上顿时露出兴奋的神色。
今天终于给自家老子抖了一回脸,不知道他会有多高兴——
想到这里,程处弼一声欢呼,把手中的缰绳一扔,就要往自家老爷子跟前跑,李思文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