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哥几个瞬间就惭愧了好吗?
瞧瞧自己,再看看人家子安哥,在自己心心眼地想着平康坊小娘子的时候,人家还在想着到长城做好汉!
真,大丈夫也!
“子安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定要想你学习,投身军旅,做个大丈夫,真好汉!”
李思文脸色涨红,拍着胸脯向柳子安保证。
程处弼、秦怀玉和房遗爱等人,也一个个面色激动,露出惭愧的神色。
“子安哥,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不应该沉迷于酒色,我们错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以你为榜样,再也不来平康坊玩乐了——”
手提方天画戟,一言不发地跟在柳子安身后的吕布,都忍不住眼前一亮,赞许地对柳子安点了点头。
“师弟言之有理——”
还不等柳子安搞明白怎么回事呢,程处弼和李思文等人,就一脸惭愧地转身就走,连醉春阁那边热情照顾的姑娘都没拉住。
柳子安:……
你们回来!
我活了两辈子了,好不容易来这里见识一下,门还没进呢——
掀桌啊!
但还能怎么办?
拉着他们进去——那不是咱风格啊,咱这么洁身自好的人!
他恋恋不舍地隔着大门,往里瞅了一眼,一脸正色地走了,走了……
这个传奇的处所,跟咱,它缘分没到啊——
瞧着架势,以后恐怕以后缘分也到不了了。
平康坊虽然是风流荟萃之地,但正儿八经的酒楼也不少。几个人,随便找了一家酒楼就进去了,能把酒楼开到皇城根下的,档次还能差到哪里去。
“老规矩,捡你们拿手的饭菜来一桌,另外再来几坛剑南烧春——”
听闻楼上的单间满了,几个人随意在一楼大厅找了处空的桌椅坐下。
程处弼菜名都没报,对着点头哈腰的店小二,一挥手就吩咐下去了。这厮吩咐完,才笑呵呵地回头给柳子安介绍。
“这里的饭菜还算可口,以前我们小聚的时候经常来。”
还是第一次在大唐的酒店里吃饭,柳子安有些新奇地打量着四周。
跟后世的餐厅也没啥区别,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就是四面的墙壁上有着不少碧玉纱橱笼着的诗句,估摸着是这里用餐的客人随手写的,倒是给店铺增添了不少文化的品味。
这个点,用餐的不少,一个个衣着华贵,像自己这样穿着朴素的都没有。
咦,不对——有一个!
柳子安目光一扫,无意间发现,大厅的角落里,坐着一个身材高大,衣服打着补丁的年轻男子。
这年轻男子瞧着约莫有十八九岁,骨架很大,但人却很瘦,但硬生生给他坐出了龙盘虎踞的姿态。
最关键的是,他的右手边竟然放着一只跟吕布差相仿佛的方天画戟!
这个时候,不仅柳子安发现了这位男子,就连吕布也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色。
“客官,你要的胡饼到了——喏,这是我们掌柜的送的咸菜——”
店小二冷着脸把一碟老咸菜往那年轻人面前一杵,然后把两大沓胡饼给放到了桌子上。
他在这酒楼干了多少年了,还真是第一次进酒楼只要白水和胡饼的。
而且那胡饼——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足足二十几张,这货莫不是饭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