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暗想:“圆镜、圆录在太行山遇害了?杀害他们之人怎么又把罪名推倒我身上?算了,管他什么八部天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道:“多谢张少帅提醒,我自有分寸。”
张云汉又把目光移向赵谦身边的何言之,道:“何少侠杀害不少我部中人,今日在此遇见,我要讨回一个公道了。”上次他败于何言之,痛定思痛,在其父张弘毅的指导下潜心练刀,思索了数个对付何言之的精妙连招,有足够的信心将其毙命。
何言之不愿多做解释,前迈数步,道:“既然如此,就请赐教了。”
风吹沙起,二人向前纵掠,光芒闪烁,刀剑齐出,只听铮鸣一声,二人各退一步。
张云汉一惊,忍不住暗道:“上次交手,他仅是以巧取胜,没想到数月不见,他竟然能和我正面硬抗。”他看向何言之手中长剑,暗道:“他手中长剑已非上次交手时的普通汉剑,如此一来,我的兵刃优势便大打折扣了。”
何言之没有丝毫犹豫,挥舞孤标剑攒刺,数式连环,浑然一体,若江河决堤,沛然莫之能御。张云汉挥舞大夏龙雀,一招一式,尽显霸道。
数招过后,张云汉渐落下风。他早已仔细思索了何言之剑招中的破绽,满拟能将其一举击败,却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用固定的印象去评估一个不断进步的人。现下何言之剑法大进,自己的功力优势和兵刃优势均缩减泰半,先前拟定的打法全然无用,不由心慌意乱。
张云汉越是心慌,剑招中的破绽就越多,而何言之攻如漂水暴流,难以遏阻,张云汉左支右绌,渐显狼狈。
在一旁观战的爨松子见张云汉落于下风,意动身进,劲力倏出,拂尘笔直如剑,直接攻向何言之。
忽的一道修长身影闪到其面前,正是赵谦。他右手翻转外旋,犹如天堑长虹,左手平平直刺,犹如离弦之箭,攻向爨松子。爨松子冷哼一声,左掌推出。
两掌相击,赵谦被震飞丈余,脸色发青,不由暗道:“他的内劲极为诡异,之前封龙山一战,他尚未显露如此实力,看来暗藏一手之人,不单单是吾。”
苍龙子同样向何言之飞身而去,诸葛清岚与冷秋霜并肩而立,将其拦住,二人同时出剑,一平刺,一斜撩,攻向苍龙子要穴。
苍龙子脚步不停,手腕翻抖,手中拂尘横扫,犹如折扇平开。拂尘与宝剑相击,诸葛清岚与冷秋霜同时被震退两步。
何言之觑准破绽,一剑刺出,击中张云汉右肩,划破外衫,却再难前进分毫。何言之愕然,见外衫下金光闪闪,暗道:“原来他身着护身软甲。”就在何言之脸露讶色之际,张云汉挥刀斜劈,何言之连忙后跃躲闪。
如此一变,张云汉占了上风,但其刹那之间经历生死,心生畏惧,不敢再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