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景仁遭到南朝皇帝刘义隆排挤,而王慧龙更是被南朝皇帝刘义隆与北朝太子拓跋晃视为眼中钉,因此二人均是举步维艰,此次前来北邙山,乃是抱了必死之心,只求多为中原除掉几个败类,自然不会在意什么非议。
王慧龙道:“叫你的伏兵出来吧。”
司马文思道:“果然瞒不过二位,既然如此,”他随即朗声道:“二位就请现身吧。”
话音甫落,便见两道人影落在司马文思的身边,正是宗爱与爨松子。
王慧龙见宗爱现身,不由暗道:“竟然是他,他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倘若他将今日之事告诉陛下,我在北朝势必难以立足,更有可能牵连宝兴和他娘,看来我是不得不死了。”
殷景仁见爨松子现身,暗道:“此人身份多重,不知心之所忠,不得不防,干脆直接除去,以免遗祸无穷。”便道:“阁下整日身着道袍,以道教名誉骗人,还真是厚颜无耻。”
爨松子道:“我蜀中八部乃是正统,寇谦之除三张正法,妄谈什么三教合一,才是真正的异类,还请殷刺史明辨是非,勿受他人蒙蔽。”
殷景仁道:“倘若蜀中八部是正统,为何诸葛亮、王猛、张道陵、范长生等人屡屡将贵派重创?”
爨松子道:“白石似玉,奸佞似贤。这些都是乱世汉贼,我派自然与他们势不两立。”
殷景仁冷笑一声,道:“我终于知道蜀中八部为何与微言宗狼狈为奸了。”
王慧龙同样冷笑道:“阁下好一番慷慨之辞。难道你们祀奉鬼妖、聚众敛财、无恶不作,反倒是道教正统不成?”
爨松子道:“几位仅凭他人言论便定我派正邪,是否太过武断?”
殷景仁道:“单凭贵派在这两日的所作所为,就足以断定,又何须听从他人言论?”
爨松子道:“自古忠奸难辨,人鬼难分。二位如此轻易便下定论,并非明智之举。”
殷景仁道:“你倒是巧舌如簧,可令阴阳颠倒。”
王慧龙道:“单凭你们三人还对付不了我们,你们应该还有其他埋伏吧,一并叫出来吧。”
司马文思道:“既然王将军如此说,那就如你所愿。”说完,又有两人出现在远处树顶,这二人身着普通长衫,没有携带兵刃,身后背着一个大包袱。
殷景仁与王慧龙均甚是诧异,暗道:“观这二人身法,仅是普通的二流高手,又能有何作用?”正在殷景仁与王慧龙二人诧异间,那二人同时解下包袱,将其打开。只见两个包袱内各有一个一岁左右的婴孩,眼睛紧闭,似是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