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晃道:“此刻平城暗流涌动,倘若出现什么意外,众人皆会以为是三国来使所为。”
李敷道:“那太子的第一个目标是谁?”
拓跋晃道:“静轮天宫。”
李敷道:“您要对天师道动手?”
拓跋晃道:“正是。”
李敷点头,暗道:“他告诉我这些,应有试探之意,且先不动声色,以寇天师之能,无人动得了静轮天宫。”
军营之中,李承正在带领士兵训练兵阵,忽听一道声音传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又懂得什么练兵?”
李承顺声望去,见一壮汉大步流星、手臂飞扬向自己走来,正是沮渠封坛。
李承眼神不动,淡淡道:“举止夸张之人,往往内心缺乏存在感,渴望得到他人关注。”
沮渠封坛怒道:“你说什么?”
李承道:“原来你耳朵也不好。”
沮渠封坛喝道:“大胆。”说完,一拳轰去。他身形极高,在仅有十三岁的李承面前,更显壮硕,这一拳,自上而下,力道较之以往,更猛更强。
李承侧身躲过,一脚飞出,向沮渠封坛膝盖踢去。沮渠封坛左手一探,抓住李承脚腕,运劲一甩,李承飞出丈余。
就在即将落地之刻,李承身子一转,稳稳落地。沮渠封坛快步跟上,拳掌连出,招招毙命。李承左闪右避,将对手杀招完全避过。
沮渠封坛恼羞成怒,道:“陇西李氏都是些只会躲闪的懦夫吗?”
李承道:“匈奴沮渠都是些只会使用蛮力的莽夫吗?”
沮渠封坛怒意更盛,拳掌之间的威力更胜几分。李承觑准破绽,侧身躲闪间一脚踢中沮渠封坛脚腕。沮渠封坛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沮渠封坛立即翻身跃起,拳出如电,盛怒之下,拳威更胜。李承低头侧身,左掌击出。
猛然,寒芒一闪,沮渠封坛手心多出一柄短刃,短刃泛着寒光,向李承刺去。
李承惊骇异常,连忙俯身前跃,险险避过杀招。沮渠封坛紧追不舍,手中短刃追影绝尘,杀意凛然,不留丝毫生机。
李承抓起一把黄土,运劲一甩,黄土如雨激射而出。沮渠封坛顿被飞沙蒙眼,不能见物,但手中杀招丝毫未缓。
李承挥掌从一侧击中沮渠封坛手腕,沮渠封坛手中短刃方向顿时偏向,失了准头。
沮渠封坛旋转刃锋,回刃反剪。李承一脚踢中其手腕,刀锋顺势偏转,刺中沮渠封坛大腿。
李承脚踢沮渠封坛手腕,只是想着破解其攻招,见沮渠封坛竟被自己的短刃所伤,也是一惊,又见沮渠封坛大腿伤口发黑,知道短刃喂有剧毒,方知沮渠封坛此行的目的并非挑衅,而是杀人,虽心怀怒意,但知寄人篱下,首要便是隐忍,便未趁机发难。
沮渠封坛渐渐双眼能视,见李承泰然而立,似有鄙夷之意,怒意更胜,拔出短刃,充作飞镖,向李承刺去。
寒芒一闪,击中短刃,短刃坠地。紧接着身旁一道声音响起:“匈奴沮渠威名赫赫,难道只是些无耻之徒吗?”
话音甫落,马锐缓步而来,走到李承身边,对沮渠封坛道:“令尊和雅有度,阁下身为其长子,却行如此无赖之举,真是令人齿冷。”
沮渠封坛见马锐现身,知道已难以占到便宜,兼之需要立即解毒,便冷哼一声,在两名士兵的搀扶下,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