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利弯弓搭箭,正要再射,取了刘真道性命,忽闻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忙向远处看去,却见马棚失火,军中马匹四处溃逃,冲散围剿刘真道的大军。
奔腾的马匹中,赵谦与诸葛清岚纵马疾驰,掠至刘真道身边,刘真道翻身跃上一匹骏马,纵马疾驰。
赵谦舞枪开道,七探蛇盘枪使出,挡者皆破。
眨眼间,三人便冲出了大军包围。来至襄阳城下,却见城门紧闭。
刘真道高声喝道:“我乃雍州刺史刘真道,快开城门。”
朱修之站在城楼上,向下俯瞰,道:“刘真道,你与裴方明贪污杨难当的金银珠宝与绝尘马,罪证确凿,陛下已下令严惩,现在你已不是雍州刺史了。”说完,不等刘真道开口,便直接下令放箭。
箭如雨下,三人一边格挡,一边策马离开。
安全之后,赵谦对刘真道问道:“刘刺史,他刚才朱修之说您贪污杨难当金银珠宝与绝尘马,可是事实?”
刘真道道:“确是事实。”
赵谦道:“您为何要贪污?”
刘真道道:“当今大宋国库空空如也,根本无钱无粮备军,将来陛下北伐,必然要向比丘借钱。可如此草率仓惶,怎能取胜?我和方明暗中留下杨难当的金银珠宝,也是为了整备兵马,强兵利刃,如此将来北伐才不会太过仓促,方可一战功成。至于暗中留下绝尘马,也是为了更能在战场歼敌,让宝马留在皇宫,乃是对其最大的浪费。”
赵谦暗道:“在北方时,常听闻南方民有所系,吏无苟得,一片太平盛世。原本以为宋朝富足强盛,没想到宋国的国库已经到了将领要自己考虑饷银的地步。再说了,将领贪污征战所得金银,本属常见,刘义隆绝不会仅仅因此便将刘刺史除掉,最大的可能是因为刘刺史功高震主。”便问道:“宋国的国库为何会如此空虚?”
刘真道道:“还不是佞佛闹的。”
赵谦哀叹一声,道:“我在襄阳城中时,曾暗中看见刘劭与朱修之交头接耳,看来他设计还您,是奉了刘劭之命。”
刘真道道:“当今陛下太过多疑,此点不改,北伐必败。”
赵谦哀叹一声,道:“我在襄阳城中时,曾暗中看见刘劭与朱修之交头接耳,当时没有听清,现在想来,他设计还您,应该便是奉了刘劭之命。”
刘真道道:“当今陛下太过多疑,此点不改,北伐必败。”
赵谦道:“我听闻刘义隆一向喜欢遥控兵略,上次北伐失败便是因此,可否属实?”
刘真道道:“确实属实,陛下生性多疑,这与其经历有关,其是在几位权臣的扶持下登上皇位的。权臣能将其推上皇位,自然能将其从皇位上拉下来,故而陛下一直暗中运筹,将权臣分化瓦解,并一个个除去,就连不是权臣的也不放过。没想到现在轮到我了。”
三人刚行百余丈,便见前方一直大军挡住去路,军中大纛迎风飘展,上写“司马”二字。
刘真道惊道:“是司马文思。”掣出腰间长剑,道:“二位,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先离开吧。”
赵谦道:“刘刺史,宋国皇室不信任你,你可以投靠魏国,崔司徒一向敬重南士,一定会帮你的。”
刘真道道:“我怎可投靠胡族?”
赵谦道:“南朝刘氏无统一之能,并且南方豪门已无秦汉遗风,将来一匡九合的力量,必然崛起于北方。刘刺史前往北方,可以增强北方汉人的力量,促进天下一统之期早日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