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冲之静静的望着空中激战,双手握拳,青筋暴露,双眼中怒火冲天。寒琨玉察觉其异状,道:“冲之,你要记住,李前辈再三交代,无论发生何事,你决不可现身。”
祖冲之道:“为何是我?”
寒琨玉道:“范大哥甫死,诸葛兄妹、水姑娘、赵少侠全部受伤,冷姑娘尚需护守诸葛姑娘,分身乏术,何少侠远在天边,并且他们已全部被神玄、鬼方盯上。你现在是道家最后一道底牌,因此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活着,无论如何,决不能让鬼方、神玄知晓你的存在。”
祖冲之沉默不言。
寒琨玉道:“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熟知其故?是以圣人犹难之。眼下中原有累卵之危,九州有倒悬之急,存亡之际,从容就义,慷慨赴死,轻而易举,但忍辱偷生,传承道统,更为重要,也更为艰难。李前辈是相信你,才将此重任交托于你,你绝不可辜负其期望。”
祖冲之微微点头,道:“我知道了,从今而后,我将以天师道掩盖身份,潜明晦迹,隐於朝市,与道家再无干系。”说罢,转身离开。
宗爱看了看空中激战,略一思索,对身旁的第二鬽道:“少主,你毒杀范无成之毒,可是三边锋镝?”
第二鬽冷眼瞥了宗爱一眼,道:“你竟然调查出来了。”
宗爱道:“少主已经使用,那此毒已无继续隐藏的必要了,我知晓也没甚奇怪的。不过此毒原先隐藏极深,现在少主你提前暴露,是否合适呢?”
第二鬽道:“你什么意思?”
宗爱道:“此毒莫不是用来对付李宗予等人的?”
第二鬽道:“你觉得此毒奈何得了他们吗?”
宗爱道:“即便不能将三人毒杀,给三位造成些许影响,也足以扭转战局。但是现在此毒暴露,李宗予三人已有准备,再无奇效。”
第二鬽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宗爱道:“掌门虽无怪罪,但难免心有不悦。据我所知,我派正在训练百鬼夜行阵,此阵百人,任何一人较之少主都仅逊一筹,偶有惊才绝艳者,超过少主,也不无可能,若如此,那这少主的位置只怕会再生变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