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文军装了一大口袋的炒熟板栗找同学玩去了。文竹在家里安安静静地点着蜡烛做作业。
现在各家各户都还没有通电,孩子们的作业都尽量在天黑前完成,没有完成就只好点蜡烛啦。
写着写着,中间停顿时喘口气,却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这个味道文竹闻多了,知道又是头发烧焦了。下意识地摸摸额头,果然,一缕头发被烧得卷了起来。手一抚上去,烧成炭的头发就掉到了桌面上,烧断的发端粗粗粗糙的,感觉不舒服。虽然如此,但文竹还是觉得有意思,至少可以让自己缓口气,松松筋骨。
这个过程差不多每天晚上都会经历,就算是文竹的一个娱乐项目吧。这不是文竹故意搞出来的。文竹是个实心眼,每做一件事,总是专心致志、全神贯注地去做,故而常常能进入到一种境界中,即使有人跟她说话也是听不见的。这就导致每天烧头发的事件发生而不自知。
所以说,只要文竹想要做一件事,必定能把这件事做到最好。
周一,文竹和平时一样顶着一缕烧焦的头发去了学校。
刚坐下不久,温润就来了。坐下之前习惯性地看了看文竹的额头,抿嘴一笑。
“哎,周六回去后有没有被你爸爸妈妈骂?”两人同时发声问道。
文竹和温润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咧嘴笑了。
“我妈妈骂了,不过这次没有罚跪,逃脱一劫。”文竹先说。
“我妈妈把我大哥给骂了,不过后来妈妈好像哭了。”温润小声地说着,到后来都几乎无声了,文竹得贴近才听得见。
别人家的妈妈呀,文竹不由得感慨。
算了,想了也没用。文竹摇摇头,从书包里拿出了四年级的数学书看。四年级开始就有应用题了。应用题是文竹的死结。文竹是偏文科的,数学计算题完全是认真的结果,但应用题不同,它需要理解,需要找等式。记得上辈子刚进初一时的数学摸底考试,文竹40分的计算题拿了38分,60分的应用题一分未得,成了文竹上辈子提都不愿提的悲惨往事。
记得后来文竹很努力地在解决应用题,成天跟在班霸的屁股后面学习,逐步逐步地攻克了它。只是由于后来的数学大多是几何题和代数题,应用题题型考试遇到不太多,文竹也就这么混过去了,但内心对应用题还有不小的阴影。现在重新来一次,又关系到跳级,就必须尽快学习应用题的解题思路和方法。
“又看四年级的书啊,你真准备跳级啊?不是才跳过吗?”温润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