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名便叫锦芳了。”
……
管事儿的停在崔白筠面前,难怪妈妈看重,这姑娘确实是美,比起秋娘都毫不逊色,带着股被雨打湿的小百花的味道:“什么名字?”
崔白筠眼眶泛红:“崔白筠。”
管事儿的轻声道:“花名便叫白筠吧。”
秋娘抬眸朝崔白筠看去,将瓜子全递到另一个人手中:“我可不敢再偷懒儿了,先走了。”
崔白筠眼眶红红地拉着她的手,乞求道:“好姐姐,当真如丫鬟所说,今日便是花苞节”
这花苞节,乃是红衣坊最热闹的日子。主角便是她们这些未被人□□的女子。
管事儿的淡淡地瞅了她一眼,将所有人拉到一个小黑屋里。
从屋子里出来之后,便在没人多问过一句话。
秋娘端着酒在杯中倒瞒,风姿绰约地往唐映枫身边一坐,笑容娇俏地递着酒:“公子,来一杯。”
唐靖易瞥了秋娘一眼,又移开眼看着台上。
他垂眸饮了杯酒,眸中神色复杂难辨。
秋娘靠在唐映枫耳边轻声道:“有一位白筠姑娘,还姓崔。”
唐映枫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跟唐映枫汇报完情况,秋娘便端着酒朝唐靖易递去。她可注意这公子好久了,没想到稍微换身衣服便这般俊。
“公子。”
唐靖易转头看了她一眼,脸色带着漫不经心又疏远的笑,在这浮华声色里却越发勾人。
秋娘被他挑逗得有些发热,唐靖易却懒懒倒了杯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眼神都没多给一个。
不是方才还好好的吗?
唐映枫拍了下秋娘的肩膀:“我二哥心有所属,不是秋娘你没有魅力。”
秋娘委屈地撅了撅嘴,往唐映枫怀里钻。
唐靖易白了唐映枫一眼,没好气道:“小丫头片子你知道什么?”
正说着,音乐戛然而止,台上的舞女步履轻盈地往后撤,老妈妈站上台,并未说话,等全场都安静下来之后,拍了三下手。
头戴面纱的气味姑娘缓缓走上台,颇为紧张地站在老妈妈身后。
青楼里秋娘这样风韵妩媚的女子不少见,青涩干净的便分为招人稀罕。这世间的道理便是这般无稽,男人都想□□,却又嫌□□下作污遭,想要些干净的姑娘。
老妈妈亮声道:“诸位客官想必久等了,老身便不多说,今日这些姑娘都是个顶个的貌美,价高者得!!得者当场摘下面纱!”
这一批又一批的小姑娘进来,她们这些留下的,就等着年老色衰。
唐映枫拍了拍秋娘的肩膀:“等我将你赎出去。”
秋娘眸子一红,暗暗擦了下眼角的泪,笑道:“多谢公子了。”
场下顿时一片热闹,不少人一掷千金。果然如老鸨所说,无一不美,下面坐着的人眼睛瞪圆擦亮,就算买不到,也得一睹芳容。
唐映枫凑到唐靖易耳边:“二哥看上哪位了?”
唐靖易扔了个花生米到嘴里,淡淡道:“白衣服的。”
秋娘冲唐映枫点了点头,唐映枫笑道:“那等会便知道这姑娘是什么名儿了。”
这藏在面纱后的脸一个比一个美,越到后面便愈发引人期待。
老妈妈牵着崔白筠的手走到前方:“白筠姑娘可是读书人 ,会弹琴作画,关键是啊,生得极美。”
老鸨话音刚落,下方便闹开了锅儿似得争先恐后地叫价。
唐靖易淡淡回眸,在唐映枫额头上一弹:“你怎么知道我要选她?”
唐映枫越过那些男人面红耳赤的脸庞,看着台上瑟瑟发抖的姑娘。
“因为白筠姑娘,”唐映枫转头看着唐靖易,直直地看进二哥似笑非笑的桃花眸中,“…跟珍儿很像。”
唐靖易先是一愣,随即眉头紧紧皱起。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从鼻子冷嗤一声,一把将捆在腰上的银袋子拽下来往桌上一砸:“一百五十两!”
这可比方才那人直接高了五十两。
老妈妈眼睛一亮:“可还有客官出价?!”
下面的人纠结地汗往下滴,转头打量了唐靖易好几下。
“咚——!”
锣鼓一敲,事情变成定局。
唐靖易将钱袋扔到小二的托盘中,眼神却并未瞧着自己用大价钱买下来的白筠姑娘,反而烦躁地转头看了唐映枫几眼。
唐映枫默默往旁边挪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