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穆夜城却完全没有要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他笑，“你觉得我会怎么欺负她？骂她？打她？呵！”
最后的一声冷笑把导演吓得又是一个哆嗦，这下更是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了。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导演抬起头来，一定会看到面前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清冷的男人此刻哪有那种在外人面前的清冷疏远，他的脸上正挂着自嘲的笑，眼底是淡淡的痛楚，和世间任何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没有什么分别。
欺负她？呵！他要是能狠得下心来欺负她，骂她，打她，他也就不用像是现在这般痛苦了。
导演没看到穆夜城的表情，但是站在穆夜城身侧的程颐却是能猜到此刻他的神情。
尽管早就已经看过千百次穆夜城这般模样，但是程颐也还是没能习惯。
在他的印象中，穆夜城就是一个样样都优秀完美的人，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影响到他。
在秦千绾离开之前，就算秦千绾能够影响到穆夜城，可穆夜城也从来都没有失了理智，可秦千绾离开后，那才是最让程颐震惊的穆夜城。
所以现在，不管穆夜城怎么对待秦千绾，程颐都不会觉得惊讶。
毕竟，他们两个之间已经不是随便两句话就能够说得清的了。
“导演，这边请。”
就在导演正惴惴不安甚至打算求饶的时候，一直面无表情地就像是个机器人的程颐开口解围，对着他做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