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只陆缤云一个儿子,便是那人是白族少主,欺负了自家儿子左长老也是不愿意的。
所以,直到听说明日白子夜要出征,母亲才放了自己出来送送白子夜,陆缤云细细打扮了一番,就为着能见到自己的心上人。
“缤云见过主上,见过少主。”
陆缤云朝着坐在上首的二人福了福身子,若是不知他曾谋害过白子夜的事情,白芷倒是觉得这孩子无论才学还是容貌,都是适合自己女儿的,只是这心思不正,却是万万做不得这未来帝后,以免害人害己。
“坐吧!”
见白芷不愿开口,白子夜说道。
“听说子夜明日便要出门,缤云特来相送。”
陆缤云红着耳尖当着白芷的面唤她的名字,只是觉得自己这样与白子夜才更像是一家人。
“有劳陆公子记挂,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夜儿身为独身女子,陆公子日后还是少来为好,免得被人传出去,坏了你的名声。”
白芷说这话时没了往日里的和蔼,陆缤云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握着帕子的手一紧,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缤云乃是子夜的未婚夫,何来坏了名声一说?”
陆缤云苍白的唇颤了颤,却还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难道是去年白子夜赶自己走时还给主上写了一封告状信不成?
可白子夜她并不是那样的人啊!
陆缤云以为,他与白子夜生气不过就是一时的,过了也就算了。
如今那个颇为受宠的小侍又没有跟着她一道儿回来,自己不还是她唯一的男人吗?
可刚刚听着主上的话似乎变了味道,他才后之后觉,白子夜那时与自己说的那些决绝的话都是真的,并不是一时生气。
“过去或许是,但,以后就不是了。”白芷也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开口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中有数,本尊不会允许一个曾经差点儿害死夜儿的人做她的未婚夫君的。”
陆缤云听罢,身子一软,差点儿从椅子上栽下来。
主上最是护短,白子夜就是她的命,她今日得知自己曾害过白子夜,定不会轻饶了他。
待他扶额片刻,才白着脸跪到白芷面前,苦苦哀求道:“主上,缤云一时受人蒙蔽才做了错事,还请您饶过缤云这一次,缤云再也不会犯傻了。子夜在缤云心中,比缤云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缤云又怎会故意害她呢?”
“过往种种本尊不愿再提,夜儿也替你求了情,那事儿本尊暂且先不罚你,只是你与夜儿的婚事自那事起,便已作罢。看在你母亲的份儿上,本尊会给你留几分颜面,日后替你寻个好人家,只是夜儿的夫君——你是做不成了!”
白芷丝毫不听陆缤云的狡辩,做了错事就是做错了,若是她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便是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也不解恨,她又岂会再给他伤害女儿的机会?
白子夜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这事儿由母帝说出口要比她开口好的多,最起码暗帝允诺了会再给陆缤云寻个好妻主,她做白子夜却是做不来的。
这样也好,他们自此就两清了!
“不!主上,您不能这样做。缤云生下来就是子夜的夫君,您不能毁了这婚事,缤云是帝后为子夜挑选的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