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跟要死了似的?”大辉走进了我的宿舍,叼着一根烟,仍旧提着他那裤腰带拴不住的裤子。
我指了指他的裤子。
“哦。不好意思。”他嘿嘿的笑了,“今天起得早,忘记穿内裤了。”
我看着他档里那黑不溜秋的二弟,尼玛,这恶心。
懒得搭理他,我躺在床上,看着屋顶,昨天拍了一天戏,真累了。
大会提好裤子,“咋今天没有去拍戏呢?”
“不去了,戏也快杀青了,剧组,这几天就走了!”昨天,听剧组的人说,这场婚礼戏拍完后,基本也就快杀青了。
“我说呢,你这没精打采的样子,怎么,人家张睿韩雪走了,你的心,你的魂儿,也跟着人家走了?”大辉嘿嘿的笑了笑,深吸了一口烟,“醒醒吧,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还指望人家带你走啊,然后,你再继续跟人家拍戏,演个什么抗战片。”
他笑着看着我,“峰哥,你别说,你要是演汉奸,都不用化妆,你看你那忧郁的眼神,一看就是在发愁,想着怎么出卖组织更好,你看你那发型,正宗的汉奸头,你再看你那……”
“滚!!!”我大声喊了一句,抄起枕头。
大辉大笑着,远处传来他未说完的话,“你那脸,长的就是一个汉奸脸!”
躺在床上,有一种释然的感觉,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起码在我的内心深处,已经结束了。
我似乎恢复了以往的生活,每天抱着书,上课,下课,去食堂吃饭,去图书馆自习,在毕业的那一年,有过波澜不惊的生活,也有辉煌的时刻。
晚上,小齐给我打来了电话。
“喂,海峰!”
“嗯,小齐,怎么了?”我从图书馆出来,伴着夜色,坐在学校小喷泉旁的木椅上。
“海峰,剧组的戏马上就要拍完了,明天还要一场戏,需要几个男群演,你看看你,是不是可以找几个?”小齐的的样子很着急。
我坐在木椅上,看着喷泉,“小齐,算了吧,现在大家上课,都挺忙的,没时间去,我最近忙着拍戏,也感到很累了,不想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