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确定那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是的弗雷恩,我发誓。”
“走,下楼去!”费聆文瞬间冲出了办公室,短短1分钟,他就跑到了楼下,这一回,他们又扑了一场空。四周除了来来往往身着素衣的行人之外,根本没有刚才看见的那个人。
“弗雷恩,你也看见了是不是。”
“恩,但是我没有看清他的脸,太远了。”
“弗雷恩,那人真的和你好像,我是不是撞鬼了?”
“瞳瞳,我不知道。”费聆文安抚着一旁的陈佳瞳,这一次,他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瞳瞳,最近家里发生了一些怪事,我一直没和你说过,直到上次你说遇见了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我思前想后,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弗雷恩,怎么了,难道她……知道我们的事了?”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好像真的有人在冒充我。”费聆文变得不冷静了,“我不知道晓言和敏敏遇到的是谁,我现在真是担心把她们母女俩单独留在家里。”
费聆文之所以开始怀疑起来并不是没有原因的,那次她与陈佳瞳约会回到家,突然发现家里多了很多礼物,晓言还一个劲的说是自己拿来的,那时候因为怕和陈佳瞳的事情被她知道,他也就没有追究下去,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发现居然有人和晓言一起送发烧的敏敏去医院,他才觉得事情很奇怪,他什么都没有做过,晓言却把一个神秘人当成了自己。
听着费聆文的叙说,陈佳瞳不寒而栗,向来迷信的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甚至觉得眼前的费聆文好像就要离开自己了。可仔细一想,若是弗雷恩真有一个孪生的弟弟或哥哥,那该有多好,就算刚才看见的男人真的是鬼,只要她能和现在的弗雷恩永远在一起,她也便不觉得多么对不起他的妻子和女儿了。
这样的想法似乎让她多了些勇气,不管那人是谁,陈佳瞳想要做的,就是用她绵薄之力保护着她得来不易的费聆文。
另一边,另一个世界的费聆文也回到了咖啡馆。
今天他走得很快,在图书馆待了一个上午,终于有了重要的发现。他拿了一本厚厚的书,这本书是讲曾经在上海叱咤风云的外国商人,其中有一篇文章——《资本家勒布雷》引起了他的注意。
华涪把文章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这篇文章讲的是一个法国银行家在中国的命运,碰巧的是,当时这位大资本家建造的别墅正是现在的绮点咖啡馆,但文章的重点并不在这里,在这篇文章中,作者偶然提及了这位银行家家中的保姆——秦珮仪,在银行家自杀之后,那个保姆也神秘失踪了,好在当时有人在勒布雷生前拍了一张他和保姆的合影。
照片上,那位六十岁左右的法国商人西装革履正襟危坐,身旁的仆人也穿着得干净利落,她的眉眼之间像极了一个人——
“是她?”陈佳瞳一眼就认出了她,“教授,这个女人不是给周醒吃毒药的秦婆婆吗?”
“是啊,确实像她。”一旁的穆兰昕也仔细打量着,“虽然那个秦婆婆现在老了,但和照片上的女人真是像。”
“教授,你还记得那我们查到的那对皇甫兄妹是南明后裔吗?这秦婆婆又是晚清的人,他们三个人能碰上,不是很有趣吗。”费聆文察觉到了什么。
“呵呵,难怪那个老太太知道这栋房子的秘密,原来她也在这里住过。”华涪心中的谜团终于解开了一些,“聆文兄,这条线索太重要了。”
“我们得尽快找到皇甫文晔和那个秦婆婆。”费聆文稍稍有了一些信心,“教授,这几天我再去一次图书馆,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砰——”安静的咖啡馆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响,那是两楼发出的声音,四人立刻跑到周醒的房间,只离开了短短几分钟,他又把一扇玻璃窗撞碎了,他的手被反绑着,脚上的绳子已经被他撑开了,鲜血从他的脑袋流下来,伴随满地的玻璃碎片,只有他痛苦的呻吟声,也许这样才能让他短暂忘却身体的剧痛。
费聆文和华涪把他扶上了床,现在已经没有杜冷丁了,要想活下来,都要靠周醒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