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在忙碌、充实中渡过的,兰允儿每天依旧很认真,除了上课,还趁着打扫的时间借阅着严医首的书籍,细细的研究书中精髓,并在回家途中打听一些药材的价格,并做着记录。
“兰大夫回来了,兰大夫回来了……”
回到家,兰允儿也不忘借她所学,在兰家的院子里开始小显身手,让平日里清冷的宅院瞬间热闹了起来,而她也确实是天赋异禀,也没几天的太医院学习,能力已经远超所有同级学生,但她依旧没有骄傲自满,十分低调的继续着日常学习生活。
“左列?”
尽管如此,像已经融入这里生活的她也并没有忘记她的任务,可是这些天不管她怎么唤,总是神出鬼没的左列就是不出来,像是消失了一般,而那位她一直想见的女主也一直没有来太医院。
“到底什么情况?”
兰允儿肯定不知道的,只是习惯性的每天找找消失的人,以及问问太医院有什么时候招新生来,其实间接问问那位女主架到的时间。
“呼!”
而终于让她还是遇上了不顺的一天。
“这位医首大人今天更年期吗?”
放学时间,阴沉着脸坐着,看气氛,要完成今天打扫的兰允儿可不敢冒然进去,她可怕被牵怒,所以,看看天色,还算早,索性她坐在门边等着,可这医首大人没出来,反而一身白衣的季晓尘带来了一行的人,他和她依旧如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
“老师!”
季晓尘进门就站得十分规矩的行礼,余光却并不安分的扫了一眼门边的探头看这屋内,显得有些着急的兰允儿,很快就将视线收回,一本正经的向他的恩师行礼。
“晓尘来这边坐下!”
对这爱徒,严医首依旧爱护有加的。
“是!”
季晓尘应声,规矩的站到了严北希的右侧,那个位置刚好一览门外人的一举一动,但他还是知分寸,只是偶尔会瞄那么一眼,然后又不着痕的将视线收了回来。
“你们可知错?”
什么叫等级差异?兰允儿再次看清楚,这爱徒才一坐下,平日里没少挨板子的调皮蛋就被医首先生吼得全身直哆嗦,可能是腿软,两膝一弯,前后五人“噗通”的跪倒在地。
“知、知道了……知道了……”
因为严医首现在的表情太可怕,五人就一个问题也回答得完全不整齐。
“刚才可温过书了?”
严北希居高临下的问。
“温、温过了!”
回答的只有两三人,严北希两目嗜血的睁大,拿起桌上的界尺就敲了下去,那声音吓得几人全身颤得更厉害,在旁看的兰允儿同情的望着几人。
“那好!”
好个屁!
从五人胆战心惊的反应,兰允儿确定这五人压根就说的是敷衍的话,只是事不关己,自然是高高挂起,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一点也不想这些人把她的时间给耽搁了,她心里祈祷着哪个神光顾一下五人的天灵盖,让他们早些完事,好让她能早早的做工。
“一物,可冶风寒湿痹,可通鼻窍,又可行于齿痛,但畏与黄芪同用,不可过三钱,俗称过三必要命,问,此为何物?”
严北希对这五人没有任何的希望,懒得看五人,深吸了口气,将双目闭上。
“……”
对用过功的兰允儿而言这完全就不是难点,可是对跪地的几位师兄可未必了,五人对视,更显胆怯,脑袋埋底,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拖着,这倒没拖坏严北希和季晓尘,有“门禁”在身的兰允儿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五位大哥,你们快点啊?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都答不上啊。”
着急的兰允儿小声低语,小拳头握得十分紧,带着她的焦躁,用力的来回在衣裙上来回擦,可是尽管如此,五人依旧没有答案。
“都回答不上吗?”
僵持太久,严北希倒像是例行的逼问,声音依旧低沉,吓得五人眼神乱成团。
“没、没……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