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兰允儿是真,可是严斌还是听不惯潘文渊对他的兵说教,所以,随口便给他恕了回去,不过这对于巧舌如簧的潘先生怕也不是什么难对付的事。
“即是如此,将军不该将上次这位将士无端伤允儿的事给个说法吗?”
潘文渊冷笑一声,让严斌的脸微微的有一丝异动,正想接他的话做一个解释,可是潘文渊却并不给机会。
“呵,现在不单是不将上次的事给个说法,将军,您的人还目无国法,随意四处伤人,瞧瞧,我们允儿细皮嫩肉的又添了一道伤,你这倒是给出个说法啊!”
潘文渊十分心痛的转扫一眼兰允儿的伤,很不客气地瞪了一眼张蕊,矛头却继续地指向严斌,这让严斌也十分的为难,而更为难的怕是严医首,这侄子才打完,事还没有了,这会又跟他们这里的先生斗起嘴来,这武将跟教书先生斗嘴,不是明显的鸡蛋碰石头吗?
“那个,潘……”
“严将军又不是三岁孩童,不是每一件事都要医首大人出面解决的吧?再来,允儿入我门下,是太医院的一份子,于情于理,医首大人不是应该帮我们这边,而不是帮您的侄子吗?”
潘文渊果然厉害,一气呵成就将严医首的话堵了回去,让那张老脸羞得慌,而他却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有一点愧,再次的矛头指向了那位引起事端的张蕊。
“不道歉也就罢了,你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我徒弟诬蔑你,张姑娘,若是你不给个说法,咱们前、后两事一齐解,如何?”
潘文渊的矛头指向一边吓得还在哆嗦的张蕊。
“……”
听潘文渊十分在理的威胁,张蕊更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将眼神投向了一边站兰允儿前面,护她周全的严斌,而她并没有得到预期的帮助。
“将军?”
张蕊试图地寻求帮助。
“潘先生,本将军这一趟就是为了道歉而来!”
对于张蕊,严斌又不是全然能放下的,听他的帮呛,一旁的兰允儿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憋着小嘴,和他故意地拉开了一些距离,像他就是瘟神,她近距离就要被影响一般,而她这细微而明显的动作没有被严斌落下,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他们之间的距离,严斌的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道歉?”
严斌的话引起了潘文渊的讥讽。
“拿着剑差点再次地伤咱们允儿,这叫道歉?怕是这只能由将军您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信口雌黄吧?”
潘文渊的话让严斌成了一个笑话,严医首看看左右众人脸上的那一抹明显的笑意,他老脸只觉得一阵阵地羞,帮呛更是不敢,他是想,但是怕这帮呛不成反舍了一把米,所以,他选择了明哲保身的沉默,而眼神带着埋怨地瞪着这些惹事的主,当然没有落下罪魁祸首——兰允儿。
“你……”
严斌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落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净颜面的下场,对让他陷入如此境地的潘文渊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只是带着自恨的怒意抿紧唇地傻站在原地,而余光却并不消停地记挂着他莫名产生了异样情感的兰允儿。
“将军回答不出来了吧?呵,潘某是真的没有见过将军这般的人,能将这故意伤人说成‘道歉’,要是你这都叫道歉了,怕是这世上真找不出来道歉的了吧?”